傳說中,每個人的一生都在等待另一個人。有的人等到了,於是擁有了幸福,有的人沒有等到,於是擁有了-孤獨。-內酷貓語錄
說起來很可笑,認識她居然是因為一條狗。
更沒想到的是,第一次見到她我就流鼻血了。
我叫莫小智,莫名其妙的莫,小題大做的小,大智若愚的智。
遇見她的那一年我22歲。很不幸,雙雙得單,尚且光棍。
地球上有這麼多的國家,這麼多的國家有那麼多的城市,那麼多的城市有這麼多的街道,我卻偏偏著了她的道兒。
那一天,我去省圖書館借了很多書。為了省錢,隻好安步當車,還自欺欺人是鍛煉競走。
走到鼓屏路的時候,我口幹舌燥,於是在路邊的小店買了一杯可樂和兩條台灣香腸。香腸長得實在太像那個了,路邊的美女紛紛對我側目。哼!假正經,你們吃炸香蕉的樣子老子又不是沒見過!
"哇!"我喝了一口冰鎮可樂,"爽啊!"
"耶!"我嚐了一口美味香腸,"正點!"
我敢用我的人頭打賭那條狗聽得懂我的話!
那是一條渾身銀白的哈巴狗,似乎剛從漂白劑裏打撈出來。它毛茸茸的尾巴討喜地朝我搖著。
"哥們,給我一口吧!"我分明聽見它說。
天殺的!興許我真是一隻貓轉世-我最怕狗了!
我連忙撤退,白狗嘩啦嘩啦地流著口水,伸出貪婪的舌頭和恐怖的犬牙,如影隨形地緊跟著我。有路人以為我才是白狗的主人,紛紛怪我自私自利,隻顧己腹。
我不由想起了鬼大師蒲鬆齡的《狼》。
"一書生晚歸,手中可樂盡,止剩腸。途遇一犬綴行甚遠。生懼,投以腸,犬得腸止,嗅而咽之,津津有味。生趁機逃,未幾,前犬又至,尾隨如故……"
我手中唯一的一條香腸還有一口,我和狗一起虎視眈眈地盯著那最後的晚餐。
該死的畜生!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和本大爺爭香腸!
三分鍾後,我實在忍不住了,一口氣把香腸匆匆塞進了嘴巴裏。我抹了抹嘴巴,雙手一攤,朝白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說時遲,那時快,"汪!"白狗像閃電一樣朝我惱怒成羞地追了過來。
"我的媽呀!"我抱著書拔腿就逃。
那條狗窮追不舍。
我相信奧運會的時候,如果在劉翔的屁股上掛一根香腸,後麵放一條藏獒,他肯定可以打破世界紀錄的。(寫完這本小說,他已經打破世界紀錄了,時間他媽真是無常!他爸是閻羅!)
我風馳電掣地逃命,就差沒在肩膀插兩塊玻璃片當後視鏡了。
剛好前麵是一所學校,一個瘦骨如柴的保安站在門口,我覺得貼張門神都比他更能震懾住歹徒。
盡管如此,我還是慌忙躲到了學校裏。
"喂,你的學生證呢!"
"狗!狗!幫我攔住那條狗!"我一把撞開了紙片般單薄的保安。
那條狗直接從保安下麵穿襠而過。
我狼狽地跑啊跑啊,忽見前麵一個碩大的操場,我大喜,加大油門衝了過去,隨手一甩。"哐!"鐵門關上了。
東風破,百花開,我在門後假裝那狗還沒走。
"噓……"好險!我長長地出了口氣。
"安打!好球!"遠方一陣亢奮劇烈的呐喊。
我好奇地抬起高貴的頭顱,隻見一顆飛快旋轉的隕石從天而降,迅速逼近,直接命中目標。
轟然一聲,書飛上天,壯烈犧牲。
我呈大字倒斃,鼻血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