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此次出使大燕的目的,豈不是達不到?
“睿王爺,公主也隻是因為貴國太子,才會一時糊塗,相信睿王爺也很清楚,哪戶人家沒有女子爭風吃醋的?不過公主此舉確實不妥,待她身子好之後,定會向雲小姐一個交代的。還請王爺看在北越與大燕兩國百年交情之上,化幹戈為玉帛。”
比起剛才的氣勢洶洶,年邵貴此時算是弱了下來,他的麵子事小,若是辦不好皇上交代的事,他的官途怕是到此為止了。
燕璃淡淡地看著年邵貴,淡笑道:“我大燕的太子妃可不同於別的人家家裏的主母,我大燕國的太子妃,除了嫻雅淑德之外,還要有容人之量,如果整天和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女人一般,整日裏爭風吃醋,太子府後院豈不是要天天冒火?不過你們公主對不起的人是雲青珂,年將軍想要化幹戈為玉帛,還是和青珂談談吧。”
年邵貴看向青珂,沉聲道:“昨日之事還請雲小姐見諒,雲小姐良善心腸,雲小姐是青屏山莊的繼承人,心胸一定不同於一般女子斤斤計較,還請雲小姐不海涵。”
青珂淡淡地笑著,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才看向年邵貴,意味不明地笑道:“年將軍說你們公主身子好了之後,會給本小姐一個交代,不知道年將軍所謂的交代,是什麼?”
“日後北越和青屏山莊合作的機會有很多,我們一定會讓雲小姐看到我們的誠意的。”隻要不是要他們當眾賠不是,讓公主給她賠不是,一切都可以商量。年邵貴不知道雲青珂想要什麼交代,如果是別人,或許許以官職或是金銀財寶,可雲青珂是女子,不可能為官,青屏山莊又富可敵國,雲青珂自然也不缺金銀。
不過雲青珂既然是青珂是在的繼承人,也就是生意人,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青屏山莊在北越有不少產業,有他這一個承諾,日後青屏山莊在北越的生意,自然會方便不少。
年邵貴覺得他開出這樣的條件,對雲青珂來說,已經是最合適的,可看到雲青珂的神色,年邵貴心裏卻沒底。
果然,雲青珂一開口,就讓年邵貴的心沉了下去。
“青屏山莊的產業遍及天下,有時候我也覺得太累了,如果不是考慮到底下那些靠著青屏山莊吃飯的夥計極其他們的家人,我還真想把生意做小一點。青屏山莊在你們北越的生意,說真的,並不好做,隻是那邊的夥計如果沒了青屏山莊這份工作,生計也許就會陷入困境。可發生了昨天之事後,我就想著是不是把那邊的一些生意結束?
年將軍現在這樣說,倒是讓我有些為難。做生意人脈關係很重要,不過說到底,都是為了利,利字當頭,沒有利益,人脈就不可能打得開。就如同青屏山莊和北越國合作,青屏山莊在北越開門做生意,自然是要賺錢的。北越國保護我們的利益,我們每年同樣上繳不少稅收進北越的國庫,北越同樣得利,這,就是合作!”
說真的,北越的生意,其實很好做,很賺錢,兵器刀劍,是最為賺錢的行業,不過青珂不可能告訴他們北越的人,說我在你們那兒做生意,賺得盆滿缽滿。
年邵貴對做生意不懂,不過也知道雲青珂說的有理,她既然在北越做生意,自然是要繳稅的。他不清楚青屏山莊每年上繳給北越朝廷的稅收是多少,不過青屏山莊賺的,絕對比上繳的稅收多出不少。
青珂淡淡地看著年邵貴,自然看得出他此時心裏所想,眼底冷光一閃,邪肆地笑道:“我青屏山莊每年上繳北越朝廷的稅銀,不知道年將軍清不清楚?相當於你們北越國庫稅銀收入的三分之一。其實說三分之一還是保守一點的,這兩年,你們北越國庫稅收的一半,幾乎是我青屏山莊上繳的。”
青屏山莊上繳的稅銀,幾乎占北越稅收的一半?
年邵貴震驚地看著青珂,稅收是國庫收入的重要經濟來源,年邵貴不敢想象,如果青屏山莊撤出在北越的產業,那北越該如何找到資金來維持國家的運轉?
他本來還想著以青屏山莊在北越的產業來威脅雲青珂,可現在,卻是他北越受到青屏山莊的威脅。
青屏山莊的產業遍及天下,就算少他北越一個國家不做生意,它依然不愁賺不到銀子,可如果青屏山莊撤出在北越的產業,不再需要上繳稅銀給北越朝廷,後果,年邵貴不敢設想,恐怕朝廷不僅沒有錢發軍餉,就連他們這些大臣的糧餉,也發不出來。
此時,他終於明白雲青珂為何能如此的囂張,為何敢不將他北越的公主放在眼裏,有求於人的,是北越,是北越依賴青屏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