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破陣法(2 / 3)

一位弟子忿忿不平地道:“師傅被他們打傷的事情也不能說,師兄難道是怕了他們?”

景逸苦笑地搖搖頭道:“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好了,記住就是了,否則不止是你們自己,師傅也要受牽連。”說完便不理眾人走進後院。

望著走進屋裏的景逸,一名紫衣女子道:“景大哥,爹爹的傷勢更重了,這樣不是辦法,我們去找找通正師伯或者正源師伯怎麼樣?”

景逸麵色焦急,望著麵前這名女子。女子容貌尚好,但是卻滿臉淚水,眼睛哭得紅腫,在說出這句話之時也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景逸一臉憐惜之色地望著女子,點點頭輕聲道:“也好,那我現在就去!”

女子點頭道:“大哥快去快回。”

奇門院中,通正正在擺弄著他的一堆堆的符篆靈石。

此時景逸急匆匆的趕到奇門院,等不及通報便和通報的弟子一起進了後院,向通正說明軒都之事。

聽到景逸所述之事後,通正臉色一沉,歎了聲:“哎!預料的最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走吧!去看看你師傅最後一麵。”

景逸聽到通正的話語眼眶一濕道:“師伯,難道就沒辦法了嗎?”

通正麵帶無奈搖了搖頭,隨後望著眼淚奪眶而出的景逸,心中不忍地道:“先去看看再說吧!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也不一定。”說完便即刻帶著景逸趕往修築間。

軒都從昏迷中醒來,看見女兒憐柔在一旁抽泣,景逸此刻在一邊安慰著憐柔,而通正則在一旁眉頭深皺。

通正見軒都醒轉略帶欣喜忙扶起軒都,景逸和憐柔也站到床沿。

軒都朝著憐柔和景逸二人道:“柔兒,景逸。你們二人先出去吧!我有話和你們師伯說。”憐柔和景逸恭敬的退了出去。

通正看著軒都的傷勢怒道:“是他們幹的?”

軒都卻露出一絲微笑,不知是否因此牽動身體,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才緩緩的開口道:“在我去建造此陣之時我便猜到有這種結果了,好在此事知道的人不少,他們還是有點忌憚,沒有對我門下弟子下手。”

通正扭頭歎道:“那以後他們怎麼辦?”

軒都朝著門外望去,緩緩道:“我想他們暫時不會對我的幾名弟子下手吧!景逸和憐柔還請師兄幫在能力所及之下代我照顧照顧他們。”

通正點點頭,良久沒有再說話,隨後通正長歎了口氣便轉身走出房中,站在後院之內仰首望著天空。

通正走出去之後景逸和憐柔二人進到屋內。

軒都對景逸道:“逸兒,身為我的大弟子,為難你了。既然你是真心喜歡柔兒,那我就將她托付給你了。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她。”

景逸滿臉淚痕喊道:“師傅!”

軒都勉強笑了笑道:“你不會恨為師原來不肯讓你二人在一起吧!”

景逸低頭道:“弟子不敢。”

軒都望著一旁的女兒接著道:“其實,柔兒不能修道。你們如果在一起,將來卻是陰陽兩隔,沒有經曆過是不知道這種痛苦。不過也罷!在我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就遂了你們這個心願吧!”

“師傅!”“爹!”憐柔與景逸一齊喊道。

軒都輕輕笑了笑:“難道你們不願意?”

景逸泣不成聲道:“不是,隻是這個時候師傅您提這件事情。”

未等景逸說完,軒都截斷道:“此事就這樣定了,你們出去吧!我想靜一靜,或許調理下氣息就會好轉一點。”景逸和憐柔卻站著不動。

軒都也不理二人,閉上雙眼似是真在調息,景逸與憐柔對望一眼。二人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聽到二人的關門聲,軒都鬆了口氣,突然嘴角溢出一灘黑血,而且仍一直在往外直流,軒都再次望了望門外,臉上卻似出現解脫之色。

通正在外深歎了一口氣,緩緩的傳音道:“你現在才終知悔悟!”

軒都在裏麵輕聲道:“是啊!是我對不起柔兒的母親,還差點毀了柔兒的幸福。不過,我馬上能見到柔兒的母親了。”

通正長歎了口氣,軒都的聲音又響起:“看你平時一副老頑童模樣,現在怎麼反倒比我還想不開呢?嗬嗬!”說完一笑之後牽動內髒,隨即又劇烈咳嗽了幾下。

通正突然笑著搖搖頭道:“是啊!為什麼你都能想開,我卻在此問題上執迷不悟。”說完哈哈大笑了幾聲。

景逸和憐柔臉帶異色地望著通正,此時的通正雖在大笑,可是眉宇間的悲傷卻又是如此明顯。

軒都在裏麵又說了聲:“此事就先別讓湮塵知道了,以他的資質和心性,會對其有不小的幹擾。”隨後整個修築間沒有人出聲,一切皆是進入一片寂靜之中。

隱霧山的夜空永遠是那麼明亮,皎潔的明月照耀著整個霧上山脈,映射在雲端,展現一派仙氣繚繞之色。隻有某個地方略帶這那麼一點低沉。

此時一顆隕星劃過長空,拖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而隕星軌跡卻略微停留了下之後方才消散,似乎不忍離去,又似乎在訴說離別。

湮塵帶著一臉惆悵之意離開流雲澗,與展林一起在執事閣向寥壬交了差。

寥壬仍然是一副陰冷模樣,不過看湮塵的目光卻明顯仔細了點,不知道是否是宋雲書甩出的那番話的作用。

而湮塵麵對寥壬卻沒有說一句話,因為本身對其並沒有好感,何況心頭的思緒實在是有點亂。

一旁的展林似乎與寥壬頗為熟稔,二人攀談了起來,而湮塵見此卻是徑直出了執事閣。

這二十來天經曆了許多事,可是心頭卻隱隱覺得事情最後有點怪異,尤其是最後幾天軒都態度的反差極大。

不過再細細一想,此處是門派之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湮塵腦中思索著,腳下卻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走到證道閣附近的一處山峰之上,證道閣地處隱霧山脈東南側,此處頗為偏僻,小型山峰卻是頗多。

從山峰之處望向證道閣,白天熱鬧無比的證道閣此時一片昏暗,讓原本打算去修道閣的心思收了起來。

湮塵心中一番計較:“自己打坐修行時喜歡露天而坐,否則難以靜下心來。而此時此地不是正好合適。”隨即湮塵盤腿往地上一坐,閉目修煉起靜心訣中的煉體篇來。

湮塵氣定神閑地打坐之時,突然身體一震,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

望了望四周,卻也並無發現。正自納悶心中的感覺,此時天空一顆隕星劃過,隕星劃過長空之後星痕停留了片刻方才消散。

湮塵突然神色一黯道:“記得軒都師叔說過,這些隕星就代表著某個人的隕落。不知師叔此刻可好?”

想到和軒都之間,湮塵先是一笑,隨後又搖頭苦笑。接著仰望著天空,眉頭深皺起來,似乎想到什麼不可理解之事。

正當湮塵沉思之時,卻見有幾道驚虹往證道閣附近閃去。

望著遠遠的證道閣,湮塵稍一思索,轉身便往反方向離去,他現在實在不想再參與到那些爭鬥的場合。

而湮塵越走卻越心驚,不到片刻時間,竟先後有十餘道虹光從視線中閃過,而當湮塵走在通往證道閣的大路之上,也先後有幾批朝證道閣疾馳的同門。

湮塵正自納悶:“難道證道閣出了什麼大事不成?”隨即又冷冷一笑暗自搖頭道:“就算有什麼大事,又與我這低階弟子何幹?”

就在湮塵搖頭之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湮塵師弟,真的是你啊!剛還以為我認錯了呢!”

湮塵循聲望去,隻見一身粉色衣裙的寰茗和火紅勁裝的燕文慧二人在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

寰茗一臉欣喜的走近前來道:“我剛剛見你的身影就覺得很熟悉,沒想到走近一看還真的是你啊!怎麼到了這裏不過去看看?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很特別哦!別人都是朝證道閣趕去,而唯獨你卻是從證道閣出來。你難道不是因為郭淵師兄的事情來的嗎?”

湮塵聽到寰茗的話,隨意一笑。在聽到郭淵的名字時神色一動道:“郭淵,掌門師伯的六弟子?剛剛那麼多人趕去證道閣就是因為他?”

寰茗望著湮塵的表情道:“差不多是因此而起的吧!你不知道此事啊!上次郭淵師兄在證道閣擊敗了李遙的師弟向強,本來是為了替歸海出出氣,當時李遙有事沒有繼續鬥下去,後來明爭暗鬥了好多次,證道閣經常成為兩邊衝突之地,今天郭淵師兄來證道閣被大長老的六弟子祥麟擊傷了,歸海便帶了幾名師兄弟來這裏,結果祥麟等人並未離開,而且李遙等人也來了。現在證道閣的人是越來越多了,而且聽燕師姐說我們這輩的高手都來了不少。基本上算是我們這一輩的精英聚會了。”

湮塵聽到事情起因卻怔了怔:“向強和郭淵的那場爭鬥我剛好碰上了。這個祥麟,好熟悉的名字。是了,白天去流雲澗的二人之中就是他和向強了,難道是二人一起來向郭淵尋仇,不過郭淵師兄怎麼就那麼巧遇上二人了呢!”想到這些不禁心頭疑問重重。

隨後略加思索道:“我最近都在忙,所以不知道這些事情!你們說來了很多高手?”

此時燕文慧才接道:“是啊!你們別光顧著說,先去看看吧!這次也算是精英聚會了,不過如此盛會,卻不知該如何收場?”說著燕文慧卻不禁思索著什麼。

寰茗滿臉興奮地朝著湮塵道:“走吧!我們快去看看吧!我可是聽到此事後特意喊燕師姐陪我來的。”

湮塵望向燕文慧,燕文慧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是拿她沒辦法,走吧!既然你在這裏,就一起去看看了。下次這般大型的聚會可是需要幾年之後的甲子之約了。”

湮塵皺了皺眉,望著寰茗熱切而期待的眼神,隨即默默點頭道:“那好吧!就一起去看看吧!”

三人才剛轉身正欲趕去證道閣,這時燕文慧後麵不遠處又出現了三人。

為首的一人青衣黑扇,正是逍遙,左邊一人也是一襲青衣,高高的個子,看上去年紀比逍遙稍大。右邊那人同樣的一身青袍,皮膚黝黑,濃眉大眼。

逍遙朝著燕文慧笑道:“怎麼把火燕燕師妹也給驚動了,不知幾位在此談論何事,連燕師妹這有名的冰美人也滿臉笑容,還真是難得讓我們遇上。”說完朝著身側二人笑道。

燕文慧看著逍遙冷哼一聲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們隱霧派內出了名的風流二公子之一的逍遙師兄啊!怎麼,你的花師妹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然後對著其餘二人道:“怎麼迦羅師兄和平剛師兄也來了,靈隱三英都到齊了,可有好戲看了。”

叫迦羅的高個男子笑嗬嗬地道:“嗬嗬!連燕師妹都來了,我們能不來湊個熱鬧嗎?”

而一側名叫平剛的黝黑漢子也附和道:“迦羅師兄說的是。”

逍遙此刻麵色微沉,隨後眉頭一動冷笑道:“想不到我和李遙如此有緣,不但名字差不多,還一起博得如此響亮的名號。至於花師妹,哎!此事說來話長,恕我不便告之。我們還有要事就先失陪了。”說著朝三人一拱手便帶著迦羅平剛二人往證道閣馳去。

湮塵此次算是第二次見逍遙,而逍遙似乎並不記得自己,甚至連看也不曾看自己一眼,心中不禁略帶失落,卻也感慨境界在修道界中的地位。

而那時一旁的平剛則微微打量了下寰茗和湮塵,可能發現二人修為低下,也隻是略一點頭,而那名高個子的迦羅則是一副仰首之態。

待三人離開之後燕文慧臉色陰沉的對著寰茗道:“這三人一個風流成性,一個心態倨傲,一個陰狠狡詐。男人果然沒幾個是好東西。”

湮塵在一旁皺了皺眉,頗為委屈的望著燕文慧。

燕文慧與其目光相接,之後燕文慧展顏一笑道:“我說沒幾個好東西,師弟不算在東西之列。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