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蟒將黑色的粉末遞給傾城,“給你姐姐上藥。”他蛇蠍一樣的眼神穿透傾城,似乎在告訴她,別衝動,這個皇帝已經做不了多久了。
舞傾城看著青蟒眼睛,努力的晃晃腦袋想衝散自己的想法。她瞧了眼青蟒,似乎,他這次對自己很友善?
“要怎麼用?”傾城亦是十分友善。
青蟒站起身,“直接灑在傷口處就可以了。”丟下一句話他陰青著臉轉身走了。
舞傾城看著手中的黑色小瓶子,看著不遠處臉色陰沉的皇上,俯下身坐到了舞傾顏身邊。她就是不想給這個所謂的皇上請安,不請安又能將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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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洗衣院
舞傾顏的身體在青蟒黑藥末的調理下已經好的差不多,庭院內,華麗衣衫掛的鋪天蓋地,被單**褥比比皆是。
舞傾顏坐在一個小凳子上坐在那裏吃力的洗著永遠都洗不完的衣服,傾城就坐在她身邊。
傾城啪的將衣服狠狠的摔進洗衣盆裏,“不洗了不洗了!太欺負人了,華妃怎麼那麼多衣服?我看我們洗到死都洗不完!”
舞傾顏笑笑,“多有什麼關係?不是說好了要來這裏好好反省嗎?城兒若不想洗放在那裏就好,一會姐姐幫你。”
舞傾城翻翻白眼拾起那件白色的碎花裙揉捏著,不滿道:“你說說你啊姐姐,身子骨好了就不能好好調理,皇上要你回到顏夕宮你有什麼不願的?在這裏洗這些衣服你是有癮啊?還說什麼為了讓我懺悔,我真是不明白我有什麼可懺悔的?”
舞傾顏還是微笑,“在這裏可以避開我不想見到的人。”
“姐姐你不想見皇上?”
“是,我不想見他。”
“為什麼啊?”傾城不滿的抗議,“姐姐你知道這深宮之中有多少人爭著想要皇上的**愛嗎?他那般疼惜你,你應該好好珍惜啊,就算無關於愛情,就算是為了自保你也不該如此放縱你自己,你瞧瞧華妃都將你欺負成什麼樣子了?如若不是她你何必每天都這麼辛苦。”
傾顏歎口氣,用清水洗了洗滿是泡沫的手,苦笑,“我愛過一個人,一個同奕風的性格有幾分相似的男人,他崇尚自由,總是可以帶我飛在青草上,飛在馬背上,飛在田野間。進宮之前,就算刀如鳳處處為難,就算爹爹不幫我們,我一樣過的很快樂。”
“可是,娘死了,所有的事情都變了,沒有人守護的日子,我變成了爹討好皇上的棋子,他不斷的帶我進宮,不斷的給皇上表演各種才藝,起初我並不知道爹爹的意思,隻想著,隻要進宮表演結束後,爹爹都會給我一天自由活動的時間,那一天的時間裏,我可以跟隨飛揚到任何地方。”
傾城呆愣,“飛揚?那個男人的名字?”
舞傾顏微笑,笑的脆弱,笑的唯美,“皇上的一道聖旨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包括我,包括他。我沒有辦法去拒絕什麼,因為我的生命裏不單單隻有愛情,或許,我真的可以舍棄吧……那個時候,我就是這樣告訴我自己。”
一滴淚劃過舞傾顏的眼角,傾城看著,心如刀絞,“然後呢?你嫁進宮裏,那個飛揚,恨你嗎?”
傾顏用手腕扶住額頭,不想讓傾城看到自己的狼狽。
“我以為他是恨我的,因為在我決定入宮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可當我知道他被皇上關在了天牢最底層的時候,我的心……好像被針紮一樣痛!我不明白皇上究竟是為了什麼?飛揚是局外人,是皇上操控著整個局麵操控著我的一生,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