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又沒進!”
聶浩然再次抱頭歎息了一聲:“沒機會了,隻有看下半場了。”
從開場三分鍾到整個上半場結束,他接連的獲得了四次絕佳的機會,甚至其中有兩次是單刀,可惜他射出的球,每一個都沒有進入法國青年隊的球網之內。不是對方的守門員抱住了足球,就是那守門員把球托出了底線。
一個守門員能夠撲住他一次的射門,這並不希奇,從前就是在校隊的時候,聶浩然就有這樣的經曆。但是他從沒想像到過,有哪一個守門員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的射門破壞掉。這在聶浩然踢現代足球的曆史裏,都屬於沒有過的事情。
是那個守門員太厲害麼?
那也不對。
上半場崔鷹的一腳很普通的射門,就洞穿了他的十指關。雖然崔鷹那一球不是什麼大不了,不久後法國人也扳平了比分,可是那隻是很不起眼的一腳,沒有任何稱得上精彩的地方。甚至那一腳看起來軟綿綿的連點力道都沒有,但是那守門員卻很可笑的判斷失誤,撲向了足球飛行的另外一邊。
由此看來,並不是那守門員特別厲害。
問題出在聶浩然自己的身上。
聶浩然顯然也是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中場休息的時候,他獨自坐在角落裏思索著,甚至連主教練賈臻布置的下半場戰術安排,他都沒有聽進去一個字。
“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守門員明明很普通,而我每次的機會都可以稱得上絕佳,可是卻一直沒有進球。”
“是我的腳法被別人研究透了麼?”聶浩然才冒出這些想法之後,就迅即自己把他給否定了。不說現代人絕對研究不透古蹴鞠的腳法,因為古蹴鞠是現代根本不能了解的一個領域。
再說自己一次失誤之後,就變換了幾次射門的腳法,有兩腳甚至在以前的比賽裏從沒使用過,那法國青年隊的主教練又怎麼能夠看透呢?
“是自己的狀態問題!”聶浩然還是找出了其中的原因。在每次射門的時候,他好像都失去了以前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就是他自己也不能完全的摸透。
“究竟是什麼感覺呢?”
“控球我依然隨心所欲,這方麵是沒有問題的。”
“過人我依舊很輕鬆,所以這方麵也很正常。”
“但是臨門的一腳,為什麼總不能進球呢?這該死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好像有一片陰影籠罩了自己,究竟是什麼!”聶浩然煩躁的幾欲仰天長嘯。
“喂!浩然!”這個時候,大概賈臻講完了自己的安排,放崔鷹他們休息了。崔鷹走到了聶浩然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有什麼心事麼?上半場好像完全不在狀態。”
聶浩然隻是抬頭看了崔鷹一眼,並沒有言語,他感覺這一刻好煩,胸腔裏好像有某種東西堵住了似的,連大口的出氣,好像都是一種很痛苦的事情。
“有什麼問題,給兄弟說下,我們幫你解決!”崔鷹顯然也看出了聶浩然的不對勁,趕忙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懇切的說著。不過聶浩然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理會他的心思,依舊瞟了他一眼,聶浩然索性把頭偏到了另外一邊,繼續獨自思考著。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不太喜歡說話,也不太喜歡向別人發問的人。況且這件事,別人也解決不了。自己心裏有了某種說不出來的影子,這還要靠自己來解決。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大抵就是這個道理。
“好了,上場了。”
休息的時間到了,趙明開始催促大家準備上場。聶浩然也聽到了這話,他默默的站了起來,又一言不發的走出了休息室。趙明和黃博武等人這個時候好像也發覺了不對勁,平時到了上場的時候,聶浩然都是很振奮,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死氣沉沉的,一點都看不出來競技前的緊張和振奮。
大家上場的時候,趙明特意和崔鷹走在一起,碰了碰崔鷹的胳膊,趙明問了起來:“喂!鷹子,浩然是怎麼回事?”崔鷹搖了搖頭,有些納悶的說道:“不曉得,不過我看的出來,浩然今天好像不在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