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昌垣並沒有說要介紹給薑雲凡的師傅是誰,搞得神神秘秘的,就連同為院長的楊正都有些好奇了,他在這個行業幾十年的時間,對於行業內的名人大多都有些了解,隻是敢稱中醫界翹楚的人物是誰他也不知道。這些老學究們雖然大多自負,卻從沒有人敢自稱第一,因為那等於是在樹敵。
何昌垣說那個人物離蜀都有些遠,便讓薑雲凡先去學校請個假,亦或是等周末再去。
在醫院中一晃就過了一天,傍晚的時候,楊麗欣主動請纓要送薑雲凡回去,他也沒有拒絕,畢竟是她接她過來的。
上了楊麗欣的紅色轎車,駛離醫院後薑雲凡忽然想起今天的正事又沒辦成,不由得拍了一下額頭,甚為後悔的道:“今天又沒買被褥,看來又得開房睡覺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楊麗欣俏臉一紅,心裏默默的想到:“這小子看起來老老實實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楊姐姐,要不你送我到某個賓館吧。”薑雲凡認認真真的說道。
要是他年紀再大點,保準楊麗欣會刹車,然後叉著腰杆好好的罵他一通,隻是看他表情淡然,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楊麗欣便還真的信了,下意識的問道:“哪個賓館?”
“你看著辦吧?”薑雲凡忽然想起剛才給她看相時看出來的一些問題,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問,便拐彎抹角的說道:“你們神經科是不是跟心理學有所結合呀,就像我們相學與中醫學之間的關係?”
“當然有。”楊麗欣答道:“神經科有時候會遇到一些精神病人,而這些精神病人其實大多都是心理有疾病……”
講到這,楊麗欣猛然驚醒,然後想到了自己某些事情,不由得羞得滿臉通紅,難道這小子說這話的目的是因為他看出來真相?
“你在套我的話。”楊麗欣的語氣中透著一股生氣的感覺:“如果你真的看出了什麼就直說,我既然敢做就沒什麼不敢承認的,但你如果隻是看出了一些苗頭而沒有百分之百的確認就別瞎猜。”
薑雲凡本來是不敢確認的,但聽楊麗欣這句等於是承認了的話語……薑雲凡側臉看著那張猶若天仙般的麵龐,心中竟然沒來由的感覺有些可惜,一句沒有經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你有病。”
楊麗欣的身子一顫,汽車也跟著一抖。
薑雲凡立馬意識到這句話有些不妥:“我說的是你那個也算是一種病,你作為神經科的醫生,應該也懂些心理學,其實你也知道你那個真的是病。”
楊麗欣的身子也開始抖了,是因為生氣。她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火氣不要噴發出來,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氣一些,她柔聲說道:“是不是病我比你清楚,就不用你操心了。”
薑雲凡“哦”了一聲,眼睛憂慮的看向了窗外,看著路邊的行人,看著那些趁著傍晚浪漫的時光而相擁在一起的情侶,終歸是沒有忍住,他側頭朝楊麗欣問道:“男陽****,這是宇宙運行法則,你……”
“吱嘎!”
車猛地停了下來,楊麗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因為生氣而變得漲紅:“下車。”這兩個字是她用盡力氣從嘴裏吐出來的。
薑雲凡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分析病人病情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自己雖然是個相師,但是看她麵相聽她聲音,再結合她的生辰八字算出來的結果基本就是八九不離十,他出言準備規勸一下有錯嗎?
他認為沒錯,所以覺得冤枉:“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別生氣。”
“最後再說一遍。”楊麗欣的火氣已經瀕臨爆發的臨界點:“下車。”
“我還沒到家呢。”薑雲凡特委屈的道:“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學校的嗎,怎麼這還沒到一半路程就要趕我走啊?”
“我忽然不想送你了好嗎?”楊麗欣側過頭,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薑雲凡哀歎一口氣,無奈的道:“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樣的,這臉變的也太快了吧。”
“趕快下車。”楊麗欣不耐煩的道。
薑雲凡沒辦法,隻好下了車,在關車門的時候他又補了一句:“有病就得治,別拖著。”
“嗡!”
楊麗欣嬌小的汽車發出一聲完全不匹配它個頭大小的轟鳴,像一匹撒歡的汗血寶馬一般朝前竄了出去,隻留下一道紅影便消失在了茫茫車流之中。
薑雲凡搖搖頭,感歎道:“自己都是個醫生,難道不知道諱疾忌醫這個道理?”
…………
無奈之下,薑雲凡隻好打車回去了,回到學校後已經是晚上的六七點鍾。
走進寢室就聽到裏邊.三個大男孩正聊得歡快,見薑雲凡進來,鄒偉很有些不開心的問道:“我說薑雲凡同誌,你已經脫離群眾很長時間了,怎麼,在外邊有貨?”
就知道這三人談論的是這個問題,薑雲凡無奈道:“貨沒有,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