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也就是現在的張黃氏,到是難得的賢惠之人,張雄常年在外,她在家中卻是將一切料理的井井有條,這讓張雄感到有個妻室確實不是什麼壞事。
張雄終是耐不住性子,盡量用和緩的語氣說道:“我說燕兒,你哭也沒用,吳大人已經清楚的說了,這次事情和你爹脫不了幹係,我看你還是回歧州去吧,要是皇上回來,你還在這裏,不定會出什麼事呢,你和皇上的親事我看也就算了吧,誰讓你出生在世家呢,你爹又是一州節度使,嘿嘿,野心又不小,這就是命,半點不由人的事兒。”
張雄的婆娘瞪了他一眼,張雄一個粗魯漢子,哪裏猜得到張燕一個女兒家的心事,不說話還罷,這一說,張燕聽了哭得更是利害,她本來對自己的婚事就不怎麼滿意,所以才離家出走,來到這千裏之遙的大燕,為的就是要自己親自看看未婚夫婿是個什麼模樣,她從小練武,自認勝似男兒,要嫁也要嫁給心目中的大英雄,大豪傑,張棄那時雖然海內聲名一時無兩,但作對方的妾侍她怎麼想來也是不甘心。
但到了大燕,那時張棄還未稱帝,在半途遇到張棄一行人,開始不知對方身份,相攜而行數月之久,張棄雖然對她從未假過辭色,但她雖然生於大族,父兄又都是當世少有的英傑人物,一般人還當真入不了她的眼內,但張棄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男兒特有的陽剛之氣,雖然做事未免有些霸道,但在她的眼裏,父兄正是少了一些這樣的霸氣,在氣勢上就輸了張棄不隻一籌,再加上張棄任人唯賢,在她見到的人物當中當真不作第二人想,後來知道此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婿,一顆芳心當真也就係在了張棄的身上,張棄稱帝建國,她這心裏不知不覺之間已是以大燕皇妃自居,絲毫沒有覺得有半點不妥之處,雖然張棄自從回到天安之後就再也沒有來見過她,她這心裏有些幽怨之情,但好男兒誌在四方,國事為重,這些東西在她的心裏早就是根深蒂固的念頭,反而張棄的形象在她的心裏更行高大,所以也就在天安安心的住了下來,就等著對方娶自己過門。
沒有想到的是,卻發生了這次有些莫名其妙的叛亂,父親參與其中的消息還是自己的四叔告訴她的,聽到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當真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一顆心飄忽之間好像已經不在她的身上了一般,滿腦子都是世事難料,好事多磨,自己怎麼如此可憐,不如死了算了之類雜七雜八的念頭,以前那種誓要壓過男兒一頭的想法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一個本是英姿颯爽的女子,配上現下越發消瘦的身子,卻是分外的顯得柔弱可憐。
聽了張雄這番話,讓她回歧州去,想到父親不念父女之情,狠心如此,自己說什麼也不回去,想到以後可能流落江湖,無家可歸,無人疼愛,本是有些止住的眼淚再也無法抑製,又是放聲大哭起來。
張雄心裏更是煩亂,心下不住嘀咕,女人就是麻煩,自己這個侄女從小就剛強決斷,很對自己胃口,但到了這個時候卻是與一般女子無異,怎麼以前就看不出來呢,那句俗話真是說的好,女人心海底針,不猜也罷。
想到這裏,張雄站起身來說道:“阿蓮,你再哄哄她,我出去走走。”說完徑直轉身出門而去。
大流河,諸侯聯軍駐地,聯軍統帥歧州節度使張修中軍大帳。
張修坐在帥案之後,臉色陰沉,一隻手下意識的敲擊著帥案,這時張修的心情就象大帳之外陰沉的天空一樣灰暗,“那麵還是沒有消息嗎?”
“沒有,恐怕。。。。。。。”坐在他下首的一個中年漢子答道,這個中年漢子卻是大宋朝廷兵部侍郎黃曉,這次對大燕發難是以朝廷和歧州為主,兩家雖然前些年打的不可開交,但在對待大燕的問題之上卻是難得的保持一致,對於歧州來說,大燕的人力物力是歧州急需的東西,最主要還是大燕在北方的威脅讓張修一直感到如芒在背,雖然已經和大燕皇帝聯姻,但在他這樣的人眼裏,這和天下比起來,並不算什麼,要是這次能覆滅大燕,成王敗寇,什麼犧牲都是值得的。
對於大宋朝廷來說就簡單多了,皇帝李燁和大燕皇帝張棄之間的恩怨並不是什麼秘密,當歧州派來的使者表明來意的時候,沒用多少時間,大宋朝廷就同意了這次聯合出兵的決議,其他諸侯諸軍不是依附在兩人之下,就是想在其中占些便宜罷了,兩方也希望為這次出兵壯些聲勢,如此一來,幾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報,燕軍大軍拔營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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