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方有另一場大同小異的談話在進行著,這裏是一個可容納上千人的山洞,雖然是冬天在這裏依然是溫暖如春,洞壁上隔幾步就是一隻火把,倒也算得上燈火輝煌。在洞中大約有一百多個漢子席地而坐大口的吃著酒食,但是整個的洞中隻聽得見咀嚼的聲音卻是不聞喧嘩。這都是因為坐在中間的幾個漢子,有三個人坐成半圓不時的喝著山下永春鎮特釀的永春酒直直的看著中間那個正旁若無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漢子。這個漢子滿頭流著雪水,肮髒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膚色,渾身上下也是衣衫襤褸,一雙靴子上粘滿了泥土和積雪。
大約過了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他才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用髒的不成樣子的袖子擦了擦嘴看向對麵的三個人。
對麵的三個漢子,中間的一個麵白無須,卻是高顴深目一副異族的模樣,他就是煙雲山上以心黑手狠著稱的白狼,這人是一個宋人和革蘭人的混血兒,本是一個奴隸,後來殺了主人逃了出來在煙雲山上憑著自小練出來的箭技還有刀術再就是狠辣的手段很快拉起了一隻百來人的隊伍,他繼承了革蘭人逐水草而居的習性行蹤飄忽不定實是讓人頭疼。在他的左邊是一個身材魁梧肌肉虯結的大漢,右邊是一個雖然席地而坐但卻讓人感覺說不出的灑脫的中年人,這二人卻也是白狼能夠橫行至今的功臣。這個大漢叫沈天雲字隨安天生神力據說練過金鍾罩刀槍不入。這個中年人卻是朝廷緝拿的要犯,這人叫周方字正己在家鄉抗稅組織鄉民殺了縣令還有橫行鄉裏的捕快才上了煙雲山。
他們對麵的這個好像是剛從外麵回來的漢子卻是一個探子,他的外號叫“狐鼠”意思是說他狡猾如狐善藏如鼠是個天生會隱跡潛行的探子。他用了大約一頓飯的功夫將這次自己探得的消息說了一遍,卻是與王刀子說的大同小異,隻不過他卻是看著那個人進入遺人穀的。
這時白狼細細的又讓他描述了那些革蘭人的樣子,白狼聽完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念頭電閃雷鳴般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金帳武士”。旁邊的兩個人看他的臉色不對,急忙詢問原因。別人可能不清楚這些革蘭人的可怕,但是白狼出身草原“金帳武士”也曾是他追尋的目標,但是在有一次他在遠處真正看到那些人的時候,他就斷了這個念頭,他知道那是他不可能達到的實力。他在遠遠的隻是被其中的一個人看了一眼就覺得兩腿發軟,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呀。但是二百人的金帳武士竟然被一個人殺得精光,這人得多麼可怕隻是想想白狼渾身就冷汗直冒。
他失態的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幾圈,這麼可怕的人現在就在煙雲山中,以後很可能會遇上,想想都讓白狼頭疼。其他的兩個人卻也不知他的想法,沈天雲大聲說道:“老大,這人當真是英雄了得,我真想現在就和他見見,和這樣的人把酒言歡才是人生樂事。”旁邊的周方卻是比他想的要多得多,隻見他緩緩說道:“老大,我看我們的計劃要變一變了,有這樣的一個人在,我看我們誰也討不了好去,不如過年的時候我們去拜拜山頭套套交情,隻要他不與我們為敵,我們以後對他退避三舍就是了。老大你看呢?”這時白狼已經鎮定了下來,聽到這番話,立即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些革蘭人是大草原上最精銳的戰士,人人都是以一當百的英雄,美想到的是竟然都死在了這裏,你說革蘭人能善罷甘休嗎?這煙雲山我看以後不安寧了,就按你說的辦吧,到時候我們三個都去一趟,這也是個惹不起的主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