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要看看,白了不能想象到宇文輝整人的手段有多麼的高杆,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
宇文輝裝作我的仆人進入了白起山莊以後,寸步不離地保護著我的周全,但是僅限於白天,晚上就成了他自動發揮的時間。
“著火了著火了——”驚恐的尖叫一聲一聲地響起,我的反應隻是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宇文輝才出去,就著火了,這簡直是太不湊巧了。
白了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門口的時候,我還是不意外,揉揉眼,抱著棉被。
“白莊主,出什麼事情了?”我這可是本色演出。
“呃,無事,隻是剛才後院有些事情,怕驚擾了姑娘!”白起左看右看,甚至靠近了我的床褥,伸手探了探溫度,絕對的熱乎,剛出爐的新鮮被褥。
“哦,現在沒事了吧!”掩住了口,打了一記哈欠,我把下巴擱在懷中的被子上,困頓地問。
“殘雪姑娘,好生休息,無事的!”白了看了看我,並沒有過多地說什麼,徑直地開門去了。剩下我,爬回被窩,把腦袋放在枕頭上,抬眼看,梁上的宇文輝笑著把一根麻繩扔下來,笑得畜生無害的樣子。
“燒了什麼?”我踢飛被子,給他挪了一個位置。
宇文輝飛下,伸手拉被,給我掖掖被角。
“我也不知道,看哪進院子最為豪華,就下手!”
“對,”我站在領導的高度,高屋建瓴地點評著宇文輝的做法,“燒之前,應該挑幾樣值錢的東西拿出來!”要不太浪費了。
“你看這個!”宇文輝手伸進被窩摸摸索索,從褻衣裏掏出了一顆雞蛋大的珠子,在漆黑的屋子裏,熠熠生輝。
我趕緊把這個東西搶到手裏,縮回被窩仔細地看反複地看用力地看。這就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宇文輝再度發揮他蛔蟲本性。
“據說白起山莊的鎮莊之寶便是一顆夜明珠,大概是這顆吧?”
我狠狠地啵了宇文輝一口,又把腦袋縮回被窩。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心愛的人躺在被窩裏,把玩著別人心愛的東西,偷著樂。
“這下,整瓶的雲南白藥喝下去,也彌補不了白了心中的創傷!”宇文輝做著總結性的結論。
“他會不會懷疑是桑柘的動作?”
“還不夠吧?”宇文輝想了想,說道。
“算了,咱們慢慢來!”我大被一蓋,紅綃被中風流鋪成了一曲新唱,夜風輕輕吹散了燭煙,飛花爛漫舞動進我們的心房。
清晨,宇文輝剛從房梁上遁走,我的房門便被叩開。
“殘雪姑娘,我是成雙,是莊主讓我伺候你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頭,低眉順眼地說話。
“呃!”我懶懶地應承。
“莊主說,姑娘有什麼喜歡的盡管跟他說!”小丫頭跟背書一樣說道。
“呃!”我盡量從早起的起床氣中恢複出來,“我喜歡火苗,讓他給我整個三斤二斤的來!”
“是!”小丫頭就這樣消失,留下我繼續同我的起床氣掙紮。
連十分鍾都不到,白了的身影就出現在我的門口,速度之快,能看見他對於我這個嬌客的重視。
“殘雪姑娘,姓柳,火克木,水克火,喜歡火苗,豈不是很奇怪?”白了利用五行來駁斥我喜歡火苗之說。把我逼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能說,我壓根就是胡亂說的,這跟我現在的外形和氣質都不相襯。
“水火相伴相生相克,就像是出生在黑暗中的人天生渴望著光明般,這又有什麼幹係?”我瞪大了眼,做無知狀。
“這——”還沒有等到他的解釋,後院再度大亂。
“救命啊救命啊——”比昨天的火焰,直接升級。
白了猶豫了兩秒,“殘雪姑娘,早膳時見!”匆匆而去,我站在門口,蹺著腳,嘴唇嘟成一個小小的O形。
“這回該是怎麼一回事呢?”
“聽說,後院中的井水一下子全部變成了血!”成雙瑟瑟發抖,就好像害怕什麼。
“血?”宇文輝怎麼弄的?把所有的牲畜都給宰了?
“是啊是啊,聽說那血沒有腥味,看著是血,拿起來卻是平常的模樣!”成雙以一種怕得要死的模樣神秘兮兮地描述。
“那是什麼?”我拉了拉亂起八糟的頭發,示意成雙幫我梳順。
“成雙不敢說!”成雙現在才意識到嘴巴嚴是很重要的一項職業操守。
“哦,那算了!”女人的八卦天性,就像是影子,你要是窮追猛打,它就跑,如果你不動的話,它自己又會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