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會一些粗淺的易容的法子,隻是眼眸的顏色——”雷耀風一手搭在愛妻的肩膀上,一手攤開,狀似無能為力。
“眼眸的顏色啊,這個好辦?”我沉默好久的後爹終於回神,“這種藥丸,吃了以後,眼睛能變成別的顏色!”
“要是別的顏色的眼睛,會變成黑色的嗎?”我捏著他獻寶的幾粒藥丸,翻來覆去地看來看去,努力使自己不信任的神色不要表示得太過明顯。
“當然,怎麼,你不信我?”
眼瞅著後爹的暴龍脾氣就要發作,我立刻以堅定不移的神態把藥丸吞下去,然後好奇地問:“變了嗎?”
“沒有!”宇文輝搖搖頭,看著我。
“味道不壞,有點像黃豆,你嚐嚐看!”我開始遊說宇文輝準備把他拖下水。
“先等等看,看看有什麼不良後果!”宇文輝笑得跟搖曳在風中的狗尾巴草一樣,原來是拿我當藥品試驗哪。
轉過頭,鼓起腮幫子不理他。過了半個時辰我還沒有同宇文輝說話,宇文輝終於意識到了事實的嚴峻性,在別人走後,開始哄我說話。
“咦,你的眼睛真的變了顏色哦。”宇文輝看看我的眼睛道。
不理他。要是這藥品被他晃點的爹放過期了,我就翹翹地死掉了,眼睛變不變色有個屁用。
“唉,這麼多的金銀珠寶,拿著還真是心裏不安穩呢,要不,分你一半?”
我心底不停地告誡自己,我在生氣,我要有氣節,我要富貴不能淫,尤其隻是分我一半,而不是全給我。
“呀,我倒是忘了,我上次做的Q版娃娃,用的是什麼材料?”
身子動了兩動,還是不理會他,這麼能做Q版的娃娃,有本事做個薑瑜啊,做個大白蝦啊,做個肖王啊,給你做伴,對,再幫我做個白了的,我要拿針紮。
“今天晚上月色真美哦。”讚美的喟歎聲。
哼,我僵的脖子都直了,也不去看那些微的月意,人都說閉月羞花美得無處藏,宇文輝的潛台詞不過就是說我不夠美。
“咱們剛剛成親哦,所謂新婚燕爾,說不盡的風流繾綣,不應該冷戰啊?”宇文輝慢慢地踱向了我,就像是一隻逼近小羔羊的大野狼。
我正在猶豫是瑟瑟發抖大喊非禮好呢?還是反身一壓,把他壓在我的身下,用我的熱情折磨他好?
“卯兒啊,”宇文輝諱莫如深地說道,“想要做什麼便做什麼吧,人家依你!”說罷,本來一臉浩然正氣的人,本來一米八幾大個子的人,柔媚地趴在我的脖頸處,“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吵架床尾合。卯兒,我們吵完架了,現在該做和好的事情了!”
我驚得五官幾乎要錯位,為什麼雅淡得跟株靜靜綻放的睡蓮的宇文輝,在頃刻間,便變成了風騷媚骨的萬人迷?
宇文輝也動作極快地抬起頭,對我著略微失神的臉,微微張開的唇,就狠吻了下來。我“嗚”了一聲,就被他按到了床上。宇文輝的手腳直接呈軟鎖狀,將我纏繞在自己身下,激烈的吻夾雜著一絲啃咬的痛,火辣辣地直接延伸到我的口中,熾熱地糾纏著我的唇舌。初時,我尚且提醒我在生氣,我在生氣,到後來,隻能隨著他的步伐起舞,舞蹈在天地間,天涯在何方,不敢回頭望,一生情歌唱到了,決心陪你到天涯,決心陪你到海角,讓這愛戀比天高水更長,
激情過後,倒是真正應了床頭吵架床尾和的話,我的四肢就跟無尾熊一樣攀附著他,聽著他胸口的心跳,心頭不禁感慨萬千。
“在想什麼?”宇文輝就是我肚子裏的一隻超大的蛔蟲,我有細微的情緒波動也逃不脫他的眼睛。
“想啊,在這場紛紛擾擾裏,保全我們自己就是種幸運了吧?”在他的脖頸處劃來去,想要表述我的心情。
“不!”宇文輝的手也在我的脖子處上下地滑動,“在這紛紛擾擾裏,遇見你,才是種幸運!”
我立刻沒出息地笑得跟成熟的石榴似的咧開了嘴巴,笑眯眯地求證。
“是嗎?”
“是啊!”宇文輝一本正經。
“原來在現代的時候我們國家有十三億人呢,有六億是女人,除卻年齡偏大或者偏小的,隻有兩億能和我匹配,你,丁卯,是這兩億分之一,多麼小的概率。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奇跡的話,最大的奇跡就是遇見你!”宇文輝支起身子,雙眸含星,直直勾勾地盯著我瞧,那眼神好像要把我的魂魄攝走。
“真的嗎?”嘿嘿嘿,我高興得小臉肯定是紅透了。
“當然!”宇文輝在我疑問的時候肯定,更讓我心花怒放。
“那好吧,為了讓你的奇跡能延續下去,為了讓你的奇跡更好地發揮其本身固有的職責,為了讓你的奇跡能一展所長,宇文輝,咱們開家妓院吧?”天馬行空的腦袋,想起一出是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