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宇文輝皺起了眉頭。
我充分理解他的表情,為人師表,最看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學生在自己跟前不學好。我不吃醋,我很大氣,真的。
“你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宇文輝的表情又恢複成平日裏的樣子,也對,許仙跟白娘子的****戀能傳承千古,大學生跟小混混沒準也是樁千古的佳話。
“老師,我跟他在一起,你會難受嗎?”薑瑜故意把身子緊緊地貼住了老大,表情妖嬈得像是一株盛開的曼陀羅一樣魅惑。
“是啊,他難受,他難受你為什麼不找一個好看的?”這麼俊秀的一個小姑娘,怎麼看也不像是自暴自棄的樣,我就跟老農對著種出來的一地的倭瓜痛心疾首。
“給我打她,你給我打她!”我徹底地激怒了薑瑜,她甚至不顧宇文輝,就歇斯底裏地大叫。我搖搖頭,瞥了眼宇文輝,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自明,看你這爛桃花招的。
“我我我——”在心愛的人麵前,老大那句“我打不過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你不打,我們就分手!”看來這就是薑瑜的必殺技了,老大的麵上跟壯士斷腕似的,那叫一個悲壯,拎著一個網球拍慢慢地走進我們這對雌雄雙煞。
“算了,你別為難他了,他打不過我!”我顧念著小老大的自尊心,上次我揍他的事完全隱匿。小老大牡丹花下死的決心在看到我的拳頭時,已經消磨了一大半。
“你打不打?不打我打!”抄起一根類似於棒子的東西,殺氣騰騰地衝著我走了過來。
“我警告你啊,我可打女人的!”我很好心地提醒著,真的,雖然我沒有打同性的前例,但是我真的不介意為她破例。
好心被棒子打,砰——一聲鈍響……
“宇文輝——”我終於發出了自我成人以後的第一聲尖叫,宇文輝在我遇到危險的情況下,下意識地為我擋住,不打女人的他,自然不肯對薑瑜出手。
“宇文輝——”薑瑜叫得比我還大聲,棒子哐當掉地,扶著宇文輝搖搖欲墜的身姿,滿臉驚恐。倒也是,這要是打死了,啥指望也沒有不說,還得償命。
“拉走你媳婦!”我踢了傻眼的老大一腳。
“我沒事!”宇文輝掙紮著站穩,但是步伐有些虛浮。嘖嘖,看看,薑瑜用的勁還真是不小呢。
“我沒事!”宇文輝小心地看著我的表情,確定我沒有事的時候,才安心地噓出口氣來。
“血——”薑瑜又是一聲尖叫。
我白了他一眼,直接地翻出了我麻袋包裏的雲南白藥擰開蓋子,幾乎整瓶地倒在了他的頭上,蹲下身子,繼續翻紗布,等我回頭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雲南白藥那是一整瓶啊,可是宇文輝的額頭怎麼還是汩汩地流血呢?
我手忙腳亂地找紗布,卻是越著急越找不到,急得我滿頭的大汗,手腳冰涼。
“打急救電話急救電話——”薑瑜看見越來越多的血,也開始害怕,手忙腳亂地摁鍵,“急救電話是119嗎?”
“是110吧?”
“是114?”一堆人為急救電話到底是什麼說成一團。
我終於找到了紗布,利用我學的有限的手法為宇文輝止血。宇文輝的血卻是怎麼止也止不住,我必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才能避免自己哭出聲來,方寸大亂。
“卯兒,不要著急,慢慢來!”快速失血的宇文輝臉孔蒼白得跟月光一樣,但是還是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