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之被他盯的後退了一步,可腳一動,腰就被人扣住了。
不是曖昧拉扯的力度,是凶狠地恨不得掐斷她的腰。
沈知之疼的差點叫出聲,她咬緊牙關,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發現謝淮序不對勁。
平日裏還會帶著假笑,裝上幾分,這一次是徹底不裝了。
一雙漆黑的眼睛不知何時爬上了血絲,裏麵冷的毫無人類感情,他像叢林中暴戾的野獸,隻剩下掠奪的獸性。
在他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沈知之頭皮發麻,她覺得自己如果說錯一句話,這家夥一定會擰斷她的狗頭。
“當然能來,這裏是您的地盤。”
“這裏,屬於您。”
危險感並沒有消失,冷漠的目光從她的頭頂一點點往下移,最後停在她的脖頸處。
沈知之乖順地沒有任何掙紮,隻閉上眼睛。
“包括我。”
雲宿與疏月倏然瞪大雙眼,雙拳緊握,而趴在床底下的下屬,腰間的匕首都恨不得拔出來。
寢室內,暗流湧動。
謝淮序卻滿意地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不用他催促,沈知之自己就想離開了。
“王爺,天快亮了,再不走,天亮前就趕不回王府了。”
“您應該不會存心想罰我吧?”
謝淮序想到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微笑道:“怎麼會,你可是本王最喜歡的夫人。”
沈知之都不想吐槽。
因為其餘侍妾全死完了,就她這個獨苗,可不就是‘最喜歡’。
***
對於淮王一月會發作一次的病情,整個淮王府顯然已經訓練有素。
偌大的寢殿,方圓數百米內連一個活物都沒有,暗衛全都退到了外殿,侍衛更是退到外圈。
隻有沈知之,硬著頭皮,一步步地跟在他身後。
期間,謝淮序人還怪好的,為了讓沈知之能跟上他,特意放緩了腳步。
但走的再慢,他們還是來到了寢殿。
此時,奢華的寢殿就像一座囚籠。
謝淮序爬著血絲的眼眸越發猩紅,臉上的笑意也讓人毛骨悚然,唯獨那溫潤的嗓音,像是在蠱惑著什麼。
他說,“接下去,就勞煩神醫了。”
他說的是神醫,而非沈夫人。
沈知之嗯了一聲,表現的十分鎮定,卻在跨入寢殿的那一刻,她的心髒砰砰狂跳,那是一種仿佛要爆炸的跳動,讓她疼的猛地揪住自己心口。
想到兩人之間的羈絆,她迅速抬眸,卻見對方‘雲淡風輕’。
“神醫,怎麼了?”
沈知之咬牙,她清楚自己的身體,這種反常的病變,隻會是一種可能。
她呼吸開始急促,眼前也開始發昏,甚至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這樣的情況下,她還得救謝淮序……
謝淮序就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突如其來的症狀,薄唇溢出一絲輕笑,“神醫,本王還沒發作,你不會先不行了吧?”
他的笑,裹著寒冬的風雪,一開口,瞬間讓人清醒。
沈知之拿出金針,對著自己幾個重要的穴位紮了進去,好不容易緩解即將爆炸的胸腔,下一秒,肌膚下麵就傳來密密麻麻地啃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