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個小時後,竭盡全力的參賽選手都躺在賽場上拚命喘著粗氣時,用手裏的自動步槍,生生支撐起自己再沒有一絲力量的身體,驕傲的揚起軍人的錚錚鐵骨的男人,還是……天狼特戰隊!
其他天狼隊員,歡呼著衝進賽場,九個天狼特戰隊成員,緊緊的抱在了一起。累極、乏極,卻以女兒之身,取得比賽第一名的倪娜,連笑和哭的力量都沒有了。當她被其他兄弟緊緊抱成一團,再不用支撐自己的身體時,她才“哇”得放聲大哭,把勝利的淚水,喜悅的淚水,連帶她從鼻孔裏噴出來的鼻涕一起狠狠噴到其他兄弟的身上。
“哭什麼?你應該笑,你勝利了!你獲得了第一名,你成功了,你應該用力的笑!大聲的笑!!!”
劉雲天用力拍打著倪娜的肩膀,他嘴裏說著這樣的話,但是為什麼,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鼻子酸酸的?
“隊長,我贏了,我終於可以親手掛上去一麵戰旗了!”
倪娜在這個時候,真是又哭又笑,她哭著笑著叫著:“我可以坦坦蕩蕩的回去,迎接唐羽軒隊長的那雙眼睛,我終於可以理直氣壯的站在他的麵前。麵對我們那個為了換取勝利的機會,而甘願自刺一刀的兄弟了!”
劉雲天用力點頭,站在他們身邊的每一個天狼隊員都在用力點頭,他們這樣的拚命,他們這樣的爆發,他們的理由……原來就是這樣的簡單!
看著三麵相同的天狼戰旗,再一次同時升起,和昨天升起的九麵彼此遙遙呼應,其他參賽特種部隊的成員眼睛都紅了。而洪飛咬著牙。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繼續!”
為了能夠獲得勝利,帝國皇家守衛隊隊員,在和天狼特戰隊比賽穿越長達一千五百米的火力封鎖線時,各類祭祀術的無差別攻擊,全部輕裝上陣,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防具。
在單兵格鬥比賽場,一名來自巴拉米亞城的山神特戰隊的士兵,扒開自己的軍裝,露出他花崗岩石一般堅硬的胸膛。他拔出自己的格鬥軍刀,在自己的胸膛上。刻下深深的一刀。他輕舔著刀鋒上的鮮血,任憑鮮血從自己胸膛上的傷口裏不斷滲出,這位身高足足兩百二十公分,長得虎背熊腰,怎麼也要有兩三百斤重的巨人,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伸手指著站在他麵前,就像個侏儒般矮小的天狼參賽隊員洪飛,猛然發出一聲野獸的咆哮:“戰鬥吧!”
比賽,一場接著一場的進行。在越來越濃重的硝煙味中,不停的有人受傷,不停的有人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抬出賽場。一名在穿越機槍封鎖地帶,動作太急不慎暴露目標,大腿被箭矢打穿的特戰隊隊員。在被抬出比賽場前,他指著天狼參賽隊員,掙紮著叫道:“你們想幹什麼?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已經贏了那麼多場,為什麼還要拚命?如果你們想洗雪前恥的話,你們已經做得夠好了,你們已經做得夠多了!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想證明什麼?”
巴拉米亞城的山神特戰隊的那名參賽隊員,也躺到了擔架上,他望著仍然一臉輕鬆的洪飛,眼睛裏盛滿了痛苦和不甘。他已經盡了全力。他為了讓自己在戰鬥中更瘋狂,更血腥,他甚至在比賽開始之前,先刺傷了自己。用鮮血和刀鋒割破肌肉的痛苦,來將自己的戰鬥力激發到極限,但是……洪飛連讓他打中一拳,踢中一腳的機會。也沒有給!
在這位巴拉米亞城的山神特戰隊的士兵被抬上救護車之前,洪飛對著他,彎下了自己寧折不彎的腰,洪飛雙手合十,誠心誠意的向這位力量雖然並不恐怖,卻擁有絕對堅強意誌力的對手鞠躬行禮。
躺在擔架上,巴拉米亞城的山神特戰隊的士兵,輕輕籲出了一口長氣,他敗了,敗的徹徹底底,但是至少他獲得了敵人的尊重。
在第四個賽場上升起來的,是三麵天狼戰旗!
在第五個賽場上升起來的,又是三麵天狼戰旗!
在第六個賽場上升起來的……竟然,還是三麵天狼戰旗!
兩天時間,八場比賽,天狼九名參賽隊員,竟然包攬了這八項比賽的所有前三名,包攬了這八項比賽場地的二十四根旗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