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歿了!?怎麼可能?”
太子聽到這個消息,敵意反應便是不可能。在他心中,丞相是極其聰明的,任誰有事,丞相也必然不會出事。
隻是太子這邊剛想詢問些細節,便聽到‘咣當’一聲,轉頭瞧去,看到崔玉正傻愣愣的站在門口,地上還散落著一個酒壺。
酒壺掉到地上,迸濺出一些酒水,灑在崔玉身上,崔玉卻不以為然。太子瞧著,微微搖頭,走過去想替崔玉擦拭。卻沒想到崔玉突然大步走到傳話的小德子麵前,拽著小德子的衣領。
“你說什麼!且給我再說一遍!”
“回......回先生,丞相和太傅歿了。是在太傅府發現的屍體。”
小德子被崔玉這氣勢嚇得說不清楚,崔玉聽了這話卻完全不敢相信,鬆開小德子的衣領,便往外走去。
太子不知道崔玉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急忙拽住崔玉。
“玉兒,你這是為何?太傅死了對我們是極好的。”
“不可能!我爹他不可能死!休要胡說。”
崔玉腦子裏一片空白,推開太子便跑了出去。
太子劍崔玉這樣說,也被嚇了一跳。隻是停頓了片刻,便連忙的追了上去。
崔恒,崔玉。一樣的聰明,還在大學院學習過。他怎麼沒早些想到。
太子琢磨透崔玉的話,心中便開始擔心起來。猜測崔玉應是去了丞相府,這便連忙趕了過去。
崔玉回到丞相府,看到丞相府並未掛上白布,心中微微升起了些期待。隻是走進去的時候,卻看到一眾人圍在崔恒的麵前。崔恒則麵色安詳的躺在大廳的棺槨裏。
“怎麼回事?誰能跟我說一下。金子叔呢,他在哪!?”
崔玉看到崔恒的屍體,猛地後退一步,隨即抬頭看向眾人,顫抖著問道。
“丞相昨夜同我們一起喝酒,我該想到的,咋就......咋就那麼傻呢。”
說話的是銀子,銀子待在崔恒身邊很長時間了。應是明白了崔恒為何自裁,此時也隻能傷心,卻不能做些什麼。偏生顏延跟著崔恒一起歿的,這讓他們連個報仇的對象都沒有。
“為什麼不同我說!覺得不對勁就同我說啊!不對,不可能的。金子叔呢!他在哪!?”
崔玉抓著頭發,什麼都想不了。她隻知道金子一直跟在自己老爹的身邊。可是這個時候,金子卻不在這裏。
“玉兒,你別這樣。崔恒他不會希望你這樣的。”
劉叔走到崔玉麵前,卻隻拍了拍崔玉的肩膀,搖著頭,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要說丞相府中的老人,都是些衝動硬朗的漢子。如今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可能這樣冷靜的,就連那些丫鬟們都知道哭哭啼啼的喊著報仇,他們怎會這樣冷靜。
崔玉看到強盜出身的劉叔都這樣淡然,立刻覺得有對勁,馬上拽住劉叔的手說道。
“是不是,這又是我爹的什麼計策。你們為何這般冷靜。嗯?為什麼。我爹為什麼會這樣,有你們保護他,他不會出事的。我爹那麼聰明。”
崔玉期待的看向劉叔,希望劉叔可以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說去。
隻是,回應她的,卻隻有一聲歎息。
崔玉看著眾人皆唉聲歎氣的樣子,仿佛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她曾以為丞相府的人都是為了自家老爹可以舍棄性命的兄弟,哪會想到,如今這個時候,眾人卻隻有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