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點點頭,回應道:“我明白了。”
現在是九月份,中原這片土地上,時不時還是出現三十多度的天,劉長安身上是淘來的廉價短袖加短褲,未來的自己卻是風衣加襯衫。
劉長安舍不得開空調,今天的天氣這麼熱,對麵卻沒有出一滴汗,劉長安目光在對方身上多看了兩眼,看到對方在抽煙時,這才注意到對方左手無名指上戴著戒指。
“你……結婚了!?”劉長安吃驚的問。
未來的自己先是一愣,跟著劉長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手上的戒指,並沒有解釋什麼,似乎陷入了回憶,也無法保持冷靜的神色,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他張了張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隻是歎了口氣,說了一句:“改變你的未來吧。”
“言盡於此,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問題,在路上慢慢找答案吧。”未來的自己站起身來說道:“來一趟不容易,我要盡快把剩下的事情處理好,就先走了。”
“不多住兩天?”劉長安倒是有些急了的說:“我腦袋還是一片漿糊呢!”
未來的自己隻是看著劉長安,眼中滿懷期待,回了一個微笑,然後身體像煙塵一般散去。
最後落在椅子上隻剩下一張紙。
劉長安拿起椅子上的紙,看起來平平無奇,紙上也沒有任何字符,隻是覺得手感有些熟悉。
好像就是剛才手賬本上的紙張,如果是真的,那手賬本多少也是一件好東西。
那麼問題來了,手賬本呢?
劉長安不由得陷入深深的思考,家裏東西好像並沒有人來過,除了多出一張紙,壺裏少了半壺茶。
難不成,自己今天中午見了那個跳樓的姑娘,被嚇到精神分裂了?
我就這麼脆弱?
劉長安在出租屋裏有些懷疑人生。
……
另一邊,某地第一人民醫院的病房裏。
“阿姨,昨天晚上你一直沒睡,這可不行,曉丹這裏有我看著,你去睡會兒吧。”薛雅對著病床另一邊的婦人說道。
那夫人眼睛一直看著病床上剛做完化療的閨女,滿臉的心疼,聽見女兒閨蜜的話後,勉強提了提精神說道:“小雅啊,阿姨謝謝你,阿姨沒事……你是不是餓了?我下樓給你買些吃的。”
“不用不用,阿姨,我不餓。”薛雅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阿姨,在原地擺手拒絕。
“沒事,人總是要吃飯的,你在這裏稍等一會,阿姨下樓一趟,很快就回來。”說罷,婦人起身就離開了病房。
薛雅不知道說些什麼,看著婦人出了病房,沉默了會兒,坐了下來,拉著閨蜜的手,看著憔悴的閨蜜,心裏也是一陣心疼。
忽然感覺閨蜜手動了動,薛雅也是提起了精神。
王曉丹睜開了眼睛,她其實一直沒睡,眼睛看著天花板目光有些麻木,聲音憔悴的說道:“小雅,你說我走了,我媽一個人可怎麼辦?”
“別說鬼話。”薛雅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拉著王曉丹的手安慰道:“你一定會沒事的!”
“我身體我自己知道,醫生已經告訴我了,有骨轉移的趨勢……”王曉丹沉默著說道:“我上網查了,我們家沒那麼多錢了,況且治愈率很低。”
“我家有錢,我家有錢啊!”薛雅雙眼含著淚說道:“我爸可寵我了,我跟他說他一定會聽的。”
“重點是這個嗎。”王曉丹擦去好閨蜜眼角的淚,勉強笑了笑開口說道:“這病有錢也治不好,我認了,就是我媽她年紀大了……唉……”
“曉丹,你別嚇我!”薛雅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像水珠一樣一顆顆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