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毒公子就笑著輕輕的說出了那一句炸雷一般的話,“何長老?我倒是覺得應該叫端木長老才對!”
這話一出,慕容傾城和展皓立刻便拉緊了韁繩,同時回過頭朝著端木磊看了過去,見端木磊抿著唇板著臉便知道,此事竟然被毒公子說中了!不由得便是一陣背脊發涼,端木家竟然有如此手段,竟然已經將手伸到了昊天學院裏!
其他的學員也立刻便紛紛議論起來,誰也沒有想到,平時不言不語的毒公子一說話便說出了這樣的驚天秘聞。
“你……你怎麼……怎麼!”何長老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傾月,接著惱羞成怒道,“小子,休得胡言亂語!”
“是不是胡言亂語,怕是隻有長老自己知道了。”慕容傾月笑道,這長老的本事想來也是不俗,那端木家的小子每日裏都與自己作對,若是不能震懾他一番,這一路怕是就不得消停了,如此,倒也不如趁此機會,將這件事了結了吧。
何長老心知此事再多說也是無益,猛地將劍抽出來,朝著近在咫尺的慕容傾月便刺了過去,同時厲聲嗬斥道,“看老夫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番!”
慕容傾月身體不可思議的一扭,接著手在馬背上一撐,身體一轉,整個人便在馬背上立了起來,看著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的何長老,還有那手中的閃著寒光的劍,更為重要的是何長老那渾身的殺氣,真是讓人望而生畏。
可惜,慕容傾月並不怕,甚至笑嘻嘻的轉過頭,看著略顯著急的小七聳肩道,“七叔,看吧,我之前就說過,有些時候,真話可不能亂說,不然,某些人惱羞成怒的話,怕是會不顧一切。”
小七見慕容傾月這般,心頓時便踏實了些,小姐這是在告訴他,不用著急,這人她能對付,既小姐能對付,那便定是能對付了。
何長老怒氣衝衝的持著劍,又朝著慕容傾月刺了過去,並且招招都直指要害之處,每一劍都不留一點餘地,一看便知,他這是鐵了心的要置慕容傾月於死地。
慕容傾月倒是不怕何長老的劍,但這匹馬她可是喜歡的緊,若是何長老不小心動了這馬,怕是她會心疼。
想到這裏,眼看何長老又刺過來一劍,慕容傾月卻是不準備躲了,而是伸出兩根手指,身形在馬背上一轉,竟就這般接住了何長老的劍,並且讓何長老的劍不能動彈分毫。
何長老怎麼也不能將這柄劍從慕容傾月的兩根手指間抽出來,不由得更是怒氣叢生,滿臉通紅,最後心一橫,手一鬆,劍,他不要了!
慕容傾月見何長老這般幹脆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過神來,手一轉,這劍便一彎,劍柄朝著她的手上甩過來,一伸手便接過了劍柄,隨意的揮動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劍!”
何長老眼見慕容傾月如此,更是氣得幾乎七竅生煙,此刻當真是什麼都顧不得了,捏起拳頭便朝著慕容傾月打了過去,同時大喝一聲,“小子看拳!”
拳?慕容傾月將手中的從何長老的手裏奪過來的劍橫在身前,再輕輕一抖,劍尖便發出一陣蜂鳴聲,再稍微往前一送,這劍便似乎長了眼睛一般,朝著何長老的拳頭便斬了過去。
何長老不得不後退一步,慕容傾月站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憤恨的坐在馬背上的何長老,彎著唇,偏偏頭,朝著已經下了馬車的段老頭看了過去,有些無奈的說道,“段老頭,看來,我是不得不給你惹麻煩了呢。”
段老頭搖了搖頭,竟然並未發怒,而是歎了口氣道,“無妨。”
慕容傾月依舊是彎著唇,自然是無妨的,這何長老既然是端木家的人,留在昊天學院便遲早是個禍害,若是可以除去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卻見段老頭走到何長老身邊,看著黑著臉的何長老,搖頭歎息道,“何長老,這一行,你怕是過分了些。”
“我……”何長老猛地回過頭,瞪大了眼睛看著段老頭,連說話都有些顫抖了,萬萬沒想到,這個老家夥此刻竟然不顧及自己的身份,竟然這般公然的幫著那個小子!
這樣想著,便忍不住衝口而出,“莫非段老竟然要包庇這個貪生怕死的小輩不成?”
段老頭搖了搖頭,就算是他心裏是想著要包庇那小家夥,也不會告訴他便是,這麼蠢的人,也不知道端木家是如何看上的,心思是這般,但段老頭說出口的卻是頭頭是道,“何長老此言差矣,你屢次三番的不顧我昊天學院的名聲,甚至做出違背我昊天意願的事情,讓我昊天的名聲受損,讓赤炎帝對我昊天心生隔閡,之前的種種,我便不與你計較,但此一番,你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但我還是昊天的長老,毒公子乃是昊天的學員,哪裏有學員與長老動手的道理?”何長老指著慕容傾月,大聲的質問道。
道理?道理是什麼?拳頭大才是道理!慕容傾月腳下一錯,手中劍猛地脫手而出,狠狠的紮在了路邊的樹上,隻留著劍柄在樹幹上,劍身沒在了樹幹中,這一下倒是讓何長老一顫,那劍是他自己的劍,他也知道,雖然足夠鋒利,但,這樣的距離,即便是自己這般隨手拋擲出去,也不能讓劍全部沒入樹中,莫非這毒公子的功力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