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赤炎國師見赤炎帝麵色不好,立刻便上前一步,嗬斥慕容傾月道,“慕容傾月,你莫不是拿野獸的血來充當靈獸之血吧!若是因為你的緣故而讓慕容傾城出了什麼意外,誰都擔待不起!”
慕容傾月看著這樣的,義正言辭的赤炎國師,眼中閃過一絲好笑,他倒是裝的像,沒想到,堂堂國師,竟然還有演戲的天賦。
慕容傾月也不辯解,依舊是挺直了脊梁,平靜的說道,“大可尋段老前來。”
依段老的學識,絕不會連靈獸血液與普通野獸血液都分不清的,既然說定要三百年以上的靈獸血液,便必然有能分辨的方法。
見慕容傾月竟然這般自信,赤炎帝一時之間,竟然下意識的在心底相信了慕容傾月,隻衝著她挺直了的脊背,但,他怎麼可能不與慕容傾月作對?怎麼可能讓慕容傾月好過?
麵色依舊是陰沉著的,赤炎帝低聲吩咐道,“來人,去請段老!”
“是,聖上。”
段老頭很快便被請了過來,還沒進帳子,段老頭便在營帳之外問道,“怎麼?莫不是這麼快就有人尋到了獸血麼?”
赤炎帝伸手比劃了一下自己麵前的獸血,赤炎國師立刻便雙手捧著那瓷瓶,朝著段老頭走了過去,將那小瓷瓶交到了段老頭的手裏。
段老頭挑了挑眉,沒有先打開那小瓷瓶,卻是先將目光放在了立在廳中央的慕容傾月的身上,沒想到,她竟然會先把獸血帶回來,本以為就算是找到了獸血,她也未必會帶回來,如今想來,或許自己的想象中的她還不夠好。
目光閃了閃,接著伸手將那瓷瓶打開,隻看了一眼,段老頭立刻便驚叫起來,“這是……這是……”
這哪裏是什麼三百年的獸血,這樣的一滴血,比之三百年的獸血一瓶還要珍貴上百倍,即便是他,看到這樣的獸血,想到這樣的獸血要給慕容傾城用,都有些心疼,當真是暴殄天物了。
“怎麼?段老,這血可是不能用?”赤炎帝見段老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在心中暗暗的歎了口氣,看來,一切都結束了,也不等段老頭說話,赤炎帝便對著慕容傾月下令道,“慕容傾月,朕已經給過你機會了,無奈你竟然屢次三番的戲弄與朕,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這樣,朕也沒有必要對你客氣了!”
慕容傾月也不解釋,隻是揚起頭,靜靜的看著百裏榮辰,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就下了這樣的命令,可見,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是有多該死?
赤炎帝見慕容傾月竟然沒有辯解,怒氣更甚,一拍桌子,大聲的說道,“來人啊!將慕容傾月押起來!”
這個時候,段老頭似乎才回過神來,先是看了慕容傾月一眼,又狠狠的瞪了那兩個上前要押住慕容傾月的兵將,大聲的阻止道,“慢著!”
“段老何意?”赤炎帝挑眉問道,段老莫非是想幫慕容傾月說話?這慕容傾月已經犯了欺君之罪,且三番兩次的讓他為難,陷他入不義之境地,還有什麼可以饒恕的餘地?
段老頭將那瓷瓶的蓋子蓋上,接著將那獸血遞給在一邊立著的赤炎國師,輕聲說道,“這一滴獸血足夠了。”
赤炎帝立刻就瞪大了眼睛,眼底帶著些驚駭,指著那瓷瓶道,“這裏可當真是靈獸之血?”
段老頭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說道,“貨真價實,且不止五百年靈獸。”
“什麼?”不止五百年靈獸的獸血?而且……而且看段老的意思,這獸血似乎還有些不一般,這樣的獸血,竟然會是慕容傾月尋回來的?這……這怎麼可能?
“慕容傾月,這獸血可是你親自所得?”赤炎帝指著那瓷瓶,麵色有些陰沉,眼裏滿是複雜的問道。
慕容傾月的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笑顏,反問道,“聖上認為傾月可有這般的本事?”
“若是你當真有這樣的本事,朕又何必多此一問?”赤炎帝又問道,問題就在於此,就是因為她慕容傾月沒有這樣的本事,所以她做到了這樣的事情,才讓他覺得不可思議,而更加讓他難受的就是,他自己的算計,竟然沒有達到他想到達到的結果,若是她慕容傾月當真有這樣的本事,他又何至於這般待她?
慕容傾月的嘴角緩緩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來,輕聲說道,“既然聖上不信,傾月說什麼,聖上也不會信,傾月又何必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