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人教給李蓮花的名為當歸的心法,跟他練過的完全不一樣。不是坐著練,而是站著全身上下要全部動起來,就和五禽戲、八段錦差不多,好似在強身健體。不過當歸的動作幅度並不大,而且李蓮花練習的時候能感受到隨著他的動作,他體內有氣在流動。這種感覺,在他內力還在時,才有。
不過,當一套當歸下來,那種似暗流湧動的感覺又沒有了,要不是渾身一身輕鬆,身體的乏重在減少,雙耳對身邊的聲音更加的清晰,眼睛也少了些許酸澀的感覺,他都會以為自己剛才隻是練了一套普通的強身健體的引導之術。
李蓮花好奇這當歸的妙處,練時似有內力,但結束後卻沒有了。開口請教武陵人,武陵人擺了擺手,說沒什麼奇妙的。這排毒的心法他就是根據先輩們傳下來易筋洗髓的書總結精髓,衍生出來的。
李蓮花散了內力,在忘川花毒未解之前,是擁用不了內力的。哪怕練了,他也留不住,反而是讓身體變得糟糕。
練前施以銀針,就是預防運動心法時,造成紊亂,
“原來是這樣!”李蓮花若有所得的點著腦袋。
曾以為他的揚州慢,還有老笛的悲風白楊就天下聞名了。原是他狹隘了,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也沒有什麼神奇的,讓有內力的人去練,一套下來估計會一腳把我踹樹下去。”武陵人聽出李蓮花尾音中帶著的讚歎,有點不好意思承受。雖有個好聽的名字叫“當歸”,但它其實也很坑人。
也就是忽悠忽悠不懂的李荷花了。
“為何?”
“因為這對他們沒啥用啊,有功夫練這個,還不如他們一腳踹一個人來得痛快。”
武陵人這麼說了一句後,沒有再要說下去的意思,李蓮花便沒有多問。
舉起武陵人剛塞到他手心裏的果子。
他已經記不清這是他吃的第幾顆果子了,這幾天就是一直吃著這些用來飽腹。他嚐不到味道,也看不見,隻能根據果子的大小,牙齒咬下果肉時爆出的汁液來分辨品種的不同。
看不見又沒味覺,李蓮花對吃什麼也挑剔不起來。
他一如往常坦然地將果子遞到嘴邊。
剛用牙齒咬了一點,他就皺起了眉頭。耳邊,還響著武陵人牙齒咬果子傳出的清脆的聲音。
這跟他的一點都不一樣,他的不僅不脆,反而有些澀和麻。
“前輩,我好像可以嚐到味道了。”
武陵人一頓,看向李蓮花。發現對方因為咬到的東西苦澀,而麵部扭曲著。
他給對方的蓮霧,還沒成熟,正披著一身青色的衣衫。這附近能吃的果子幾乎沒了,他又不敢走太遠。便把主意打在了還沒成熟的果子上,想著對方反正嚐不出味道,是生是熟沒什麼關係。
“再嚐嚐這個。”
武陵人換了一顆山楂。
“又苦又澀。”李蓮花眉間的皺紋更深了,非常艱難地把嘴裏的果肉咽下去。
還沒一會,他就捶胸幹嘔起來。
武陵人連在李蓮花身上幾處穴位上點了幾下。
李蓮花這才覺得好受多了,接著他聽到武陵人說,“這幾天隻吃果子,你身子體弱,腸胃受不住,明日我帶你出去找吃的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