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空蟬迎,烏雲白鳥行.
寺居觀禪坐,嵐起百花生.
----映時觀寺
“…”
寂靜的寺廟裏正站立著三位僧人與一位禪坐的觀音像前的老和尚.
此時老和尚心中顯然對身旁的兩人視若無物,隻是靜靜的不上雙眼.手做禪印立於腹前,如一座無形的空山不移不更.
然而,反觀他身旁的那位中年和尚,此時正一麵無奈的看著麵前的老和尚.嘴角微微上揚,似乎這樣發笑,但卻怎麼也笑不聲來.
到時中年和尚身旁的那位小僧雛此刻可顯得有些不淡定了,緩緩的將指數著老和尚的麵目轉移到中年和尚身旁言道:“師傅,這人好生無禮.”
“無事,無事...”
中年和尚本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神情在聽聞小僧雛的話後便順勢展顏一笑.喃喃說著.
“哢~”
正在這時,一道樹枝折斷的聲音從廟外傳來.聞聲,中年和尚與小僧雛同年輕的和尚急忙轉頭看向廟外.
要說起聲音的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贔伽不小心踩到了廟門外一根被風吹落的小樹枝上,因而發出的響聲.
但,這也並非贔伽有意為之.而是贔伽與幕朝剛來到廟外時,正好聽到從廟裏傳來的聲音,轉頭看向幕朝時,卻發現事情有些不妥.
要說怎麼不妥,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幕朝的衣物因為太過纖薄,再被大雨這般洗刷.早已不成春光外泄.好在因為大雨,小道之上毫無人息到無需太過在意.可來到廟外卻發現廟裏正有人在談話.無奈之下也隻好脫下自己的衣袍,給幕朝套上.
贔伽本以為幕朝可能無法接受他的衣物,可出人意料的確實她毫無猶豫的點了點頭並接頭贔伽脫下來的衣袍套在那件早已不成樣的衣裳之上.
要說這也奇怪,幕朝不僅義無反顧的接受了贔伽的衣物,同時還有意無意的打量幾眼身旁這位隻穿著一件褻褲的男人.
而那個樹枝折斷的聲音也就是這位隻穿著一件褻褲的男人在被幕朝的刺激下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製造出來的.
不僅如此,就連此時廟裏三人朝他頭來的目光,他也煥然不知.側頭看著身旁的這位披著黑袍的幕朝,一步步朝著廟裏踏入.
也就是這樣,廟中的一人此時心中正如滾滾沸水,無法消靜.此時的年輕和尚正雙眼不偏不眨的看向廟外的那位隻穿著一件褻褲的男人,順著他前行的每一步,緩緩的移動著.
“注意前方的門檻.”
突然的一句話,在贔伽的耳旁響起.這正是從幕朝的口中道出.
也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喚醒了還沉重在意象之中的贔伽.麵色微微有些尷尬,有些泛紅.他的這般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一位成熟的男人,而像一位犯了色戒的僧尼.
僧尼,是的,僧尼.抬腿跨過那一尺高的門檻.突然一道粗狂的男人喊聲響起:“劉大哥...”
‘劉大哥?’這是贔伽心中的第一搜索.‘是在喚自己嘛?可好似天下姓劉的比比皆是.”
不過想歸想,當他跨過門檻時,還是抬起的頭.也就是他的這個抬頭,令他還呆滯在門檻後方的另一條腿,怎麼也移動不了了.
意料之外,如果將幕朝與那一件黑色的衣袍當成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那又該如何來形容眼前自己的看到的呢?
“你...你是...緣覺?”
腿終於可以移動了,無比緩慢的將雙腿收攏.不敢再往前她行一步,也顧不得此時身邊的幕朝,雙唇微微的顫抖,口中喃喃問道.
“是...不,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