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最艱難的一場比賽卻戲劇般的以最輕鬆的方式結束,龍套的爆發讓太陽隊取得了最重要的一場勝利,也將西雅圖最後的幻想無情的擊碎。
軍心渙散的超音速已經不能對太陽隊造成任何威脅了,雙方的第四場比賽中,受傷的杜蘭特幹脆就沒上場,這讓比賽失去了最後的一點懸念。盡管部分癡心的西雅圖球迷舉著“我仍然相信”的牌子,但他們的球隊在“勝利或者回家”的選擇題上選擇了留在家裏。
最後的結果是——橫掃。
回到菲尼克斯後,球隊有了大把的時間備戰下一輪,由於早早的勝出,使他們可以坐在家裏翹著二郎腿看著下一輪對手的產生過程。這無疑是一個美妙的體驗。
隊裏的訓練基本以調整為主,量不大,於是給球員們留下了大量的業餘時間。
斯塔德邁爾一直對前幾天顧瀟露那一手槍法非常感興趣,對顧瀟這人更感興趣,這天訓練一結束,他就把顧瀟給纏住了,像一個查戶口的警察般盤問顧瀟的過去。
在菲尼克斯一家高級的餐廳內,伴隨著悠揚的鋼琴聲,顧瀟向斯塔德邁爾完整的講述了自己的過去,想的很詳細,一點也沒有遺漏,但他講到在7年之前的大年三十,因為討債而改變了自己一生命運時,心中生出無限的感慨:人啊,有時候需要的就是機遇。
而斯塔德邁爾在聽到這一段時卻被顧瀟所形容的“籃球學院”給吸引住了:“籃球學院是什麼東西,與普通的中學或者大學有什麼區別嗎?”
顧瀟這才想起美國與中國在青少年球員培養方式上的差異,忙費勁唇舌的向斯塔德邁爾反複解釋“體校”,“專業隊”等名詞,但斯塔德邁爾似乎腦子有點不夠用,隻是一個勁的問:“你們沒有高中聯賽和大學聯賽嗎?那些職業球員不通過大學聯賽選秀嗎?”
顧瀟隻得苦笑:“大學聯賽,我們有啊,但大學生選秀?還是省省吧,我們國家的大學聯賽就是一個純粹的自娛自樂,或者是某些人的政績工程,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我們這些職業球員都是從小就被選進專業隊的,我們與同齡人有著完全不同的生活軌跡,我們不讀書,即使安排了一些文化課,也就是走過場,我們從被選進隊的那一天,就注定了隻能打籃球,否則將一事無成。我們沒有任何的保障體係,成材的畢竟是極少數,大多數人隻得重新走向社會,他們除了籃球之外,沒有任何技能,沒有任何本事,他們一生都在為生活掙紮著。”
“從小就打職業了?你們怎麼不像我們這樣從普通的學校中培養?”斯塔德邁爾顯然不了解中國國情,問的問題很沒有技術含量。
顧瀟有點激動:“不是職業,是專業。做著專業的工作,卻沒有專業的報酬而已。學校培養?別指望我們的學校了,中國的學校是掙錢的機器,你們美國的中學和小學是免費的吧,即使大學也有著多種獎學金和勤工儉學的機會。但我們呢,所謂的“N年義務教育”似乎並不是義務,勤工儉學?那完全是剝削勞動力,跟你們這裏的工錢沒得比。”
“那大學呢?我們的大學挺貴的,好在有籃球獎學金,否則大多數貧窮的黑人都讀不起。實際我沒有讀過大學,不過我對那裏的生活很向往,事實上我還曾經利用假期的時間到亞曆桑那州立大學去感受了一下大學的味道。”斯塔德邁爾說著說著竟似有一絲陶醉了。
“那你有沒有代表亞曆桑那大學參加NCAA呢?”顧瀟似笑非笑的問到。
“顧,你在開玩笑嗎?怎麼會有如此瘋狂的想法?”對於顧瀟的“異想天開”,斯塔德邁爾有點不能理解,心說這小子也白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