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屠龍
天上烏雲黑沉沉的,冬天的第一場雪眼看著就要落下。獨眼蒼龍孫浩神情落寞的站在雞冠山暴虎寨殘破的寨牆上,看著不久前自己駐軍的地方。現在那裏正駐紮著小青山鐵人寨的什麼秦軍,這幫膽小鬼,既不敢單打獨鬥有不肯主力決戰,隻會讓原先自己寨中的老弱在陣前叫嚷瓦解自己的軍心。這種卑鄙的手段,使得自己不管想怎麼樣都力不從心。隻得組織在敵營沒有親人的手下進行偷襲,可這幫怕死鬼他媽的防的嚴密之極,隻害得自己損兵折將。更為氣人的是其中原本自己的手下,不知如何現在竟是死心塌地的與自己作對。
“哎!”獨眼蒼龍長歎一聲,眼中露出無比痛恨的神色。
“寨主莫急,隻要我們壓製住下麵的兄弟,他們也不敢主動進攻我們,隻要懷仁王的援手一到,這局麵還不是立刻就改過來了。”
“唉,這麼長時間了,懷仁王答應的援手怎麼還沒發動,我們的糧草可維持不了多久了。”小龍王孫一豪在一邊擔憂的說。
“好了!你們給我好好的巡查,如果發現有擾亂軍心的立刻殺無赦,絕不能讓鐵人寨的陰謀得逞。我們隻要撐住,懷仁王就不會放棄我們。”獨眼蒼龍嘴裏說著,心中卻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繁華的樊城做為樊郡的首府,位於整個橫刀山脈中盆地的最中心,周圍有無數的良田,常年風調雨順無災無劫,又位於南北交通中心,商業發達無比,南來北往的客商不絕於途。雖然如今橫刀山脈盜匪橫行,可依舊是商旅不絕熱鬧非凡。如今橫刀山脈中的動蕩,已經成為街知巷聞的事,酒館茶肆到處都是議論紛紛。人們隻怕這次動蕩後,萬一掌握整個橫刀山脈的勢力出現,改變原本已經確立多年的規矩,提高商旅的來往成本。
在樊城最繁華的南大街攬月樓的一處密室中,一個身材發福滿臉招牌式笑容身上華麗的中年人看著手中一張小紙條。良久身邊消瘦的掌櫃模樣的人,問道:“甘大人,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費堂主,王爺的這點心思你還不知道嗎?哈哈,他是想看看那個獨眼龍是不是真的值得我們扶持。不過既然王爺突然有了這個心思,我們也樂得袖手旁觀。隻要等到最後橫刀山脈決出個霸主來,我們就去接觸他,難道他還敢不乖乖投入王爺的帳下不成?”甘大人晃著肥大的腦袋,得意的笑道。
“甘大人萬一是那小青山鐵人寨的勝出,我們怎麼辦?”費堂主不甘的問道。
“你呀就是記仇,現在你可不是闖江湖,什麼快意恩仇的趕快拋掉。我們是要為王爺的大業奮鬥,不能斤斤計較,那鐵人寨能將你暗刃門的行動隊消滅,就是說明他們有實力,王爺就是需要實力強大的人掌控整個橫刀山脈。隻有他們有足夠的實力,才能確保截斷南北通道,對王爺的大業才有更大的作用。至於你的損失嗎,想來你們總堂會很快給你補充的。記住在王爺沒有新的指示前,不得私自行動,否則王爺怪罪下來,我們可擔待不起!”甘大人最後沉下臉訓示道。
“是!在下遵命!”費堂主抱拳行禮恭聲道。可他的眼中卻露出一絲寒意。
張郎滿意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十個靈鶴觀的弟子,大搖大擺的走入暴虎寨前秦軍的營地。兩邊的秦軍將士見到他的到來,立刻由衷的發出歡呼聲。張郎頓時感到得意洋洋的,而那十個靈鶴觀的弟子也感到興奮無比。
很快魯大山就帶著張橫、段彪、申屠霸、王燕四員大將和黑子、小不點二個張郎的死黨鐵人寨的“未來”一起出來迎接張郎。
張郎見到他們立刻朝後麵叫道:“師侄們打起精神來,這可是都是鐵人寨主事人,你們可得為我爭口氣,別墜了我小霸王的威風!”
“是!師叔!”十個道士裝扮的靈鶴觀弟子,立刻整齊的恭聲應是。
“哈哈哈,這幾位就是你找來的高人吧?快給我們介紹一下,我們也好親近一下。”魯大山豪爽的笑道。
“對對,寨主快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些道長有些什麼本事,我申屠霸也好領教一下呀!”申屠霸滿臉興奮的叫道,摩拳擦掌的似乎立刻就要找個人捉對較量一翻,這幾天魯大山聽張郎的吩咐,不許出戰可憋壞了他。
“哈哈哈,申屠霸你這可是自找罪受,別看他們都是我的師侄,可他沒最差的都比我強了好幾籌,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與他們較量,我看就免了吧!”張郎看著申屠霸嘲笑道。
申屠霸看了看這十個道士,他們最大的已經有魯大山的年紀,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顯得高深莫測持著拂塵顯然是領頭的。其他八個都隻不過二十出頭,他們每人身背一口長劍,顯得氣宇軒昂不可小視。心中猶豫,嘴裏卻叫道:“不比也行,總得露兩手給我們看看,讓我們長長見識呀!”
申屠霸這麼一說,不僅段彪、黑子大聲叫好,王燕也笑著點頭。
張郎正想顯擺一下自己師門的實力,立刻向領頭的了塵、了凡示意,了塵、了凡互看了一眼,了塵說道:“師門絕技本不可隨意顯露,隻是師叔有命,大家有是自己人,也隻好獻醜了。”說完徑直走到一根碗粗的旗杆前,離開近五米左右,隨手朝旗杆拍出一掌,無聲無息間隻見旗杆“嘭”的一聲,其上頓時出現一個完整的手印,入木三分整齊無比。這可比將旗杆打斷難多了。
了塵收手向眾人行了一禮,就回到了原地。這一下可把申屠霸他們幾個驚出了一身了冷汗。立刻老實的回禮,惟恐老道記起比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