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國位於淩國之北,有蓮花山一座,因狀似盛開的蓮花而得名,此山風景怡人山靈水秀,山上有一頂湖,有蓮橋一座為出入通道,湖裏長滿紅白蓮花,以蓮橋分隔,一邊長的是白蓮,一邊長的是紅蓮,每到夏天,湖中一邊是妖嬈的紅蓮,一邊是純潔的白蓮,相映成趣,十分好看,每到此時總有遊人駱驛不絕,爭相觀賞。
這天蓮花山上來了一位紫衣少年,他目光冷冽,麵容輪廓分明,墨發如絲,隨山風飄舞,露出眉心那一小塊菱形朱色胎記,把冷峻的絕美容顏襯托得邪魅耀眼,一雙琉璃鳳目,如神似魅霸氣外露,令遊人側目偷窺,卻不一敢正麵對視。
蓮橋上一位紅衣少女,看樣子隻有十三四歲,但已出落得明眸皓齒,仙姿卓卓。
見到她的人無不暗歎:再過兩三年定會傾國傾城,美得不可方物已!
她站在蓮橋之上,悠然地看著怡人風景,不點而紅的朱唇,不時向上勾起,身上的紅色紗衣,迎風飄拂,更顯鮮活迷人。
她的身後是一名勁裝隨從與一名綠衣侍女。
紫衣少年踏上蓮橋與紅衣少女擦身而過,少年隻聞得陣陣和著蓮葉的奇香隨風拂麵而過,少年驀然回首,正好與少女的目光不期而遇,瞬間交彙,他冷冽的鳳眸閃過一絲異色。
事隔三年,北齊收到淩國使臣送來的一紙和親書。不待使臣離去,殿外的一名小太監已借故奔向公主居住的常樂宮。
常樂宮外他把消息告訴了正好從外邊進門的玲兒,玲兒快步往裏奔去。
她人未到寢宮門前聲已傳入寢宮內:“公主,不好了!”
公主席慕雲一身繡著金色藤蔓的豔紅紗衣,彷如傲然綻放的紅牡丹,富貴妖嬈,媚而不俗。
她立在菱花窗前,拿著小玉棒逗弄著心愛的鸚鵡,正悠然地樂著,聽得玲兒急聲,淡然問道:“何事慌張?”
此時玲兒已上氣不接下氣,喘著氣一五一十道:“淩,淩國,冷帝淩嘯天派使臣來向公主提親!”
“啊!真的假的?”席慕雲瞪著黑白分明的桃花水眸不相信,手中小玉棒無聲落地,碎為兩段。
“公主,是真的,皇上,那邊的小樓子親耳聽到,特來告訴公主!”
席慕雲柳眉輕皺,一股不祥預感漫上心頭,問:“父皇答應了嗎?”
氣才順點的玲兒,搖頭道:“這個,小樓子沒說!”
“來人,本宮要去金鑾殿!”
席慕雲扔下心愛的鸚鵡,轉身提裙往外便走。
“是!”
玲兒與乘風連忙帶著眾宮女追了出去。
金鑾殿上的人們正竊竊私語,當中坐著北齊皇帝席尚華,台階下麵站著的是淩國使臣公孫丞與大將軍仁真。
席慕雲也不管殿上提親的使臣還在,衝著正左右為難中的北齊皇帝道:“父皇,早聞冷帝嗜血冷酷,雲兒不和親!寧死不嫁冷帝淩嘯天!”
慕雲公主出言不慎,讓殿上的使臣公孫丞與大將軍仁真很是不滿,二人相視一眼,公孫丞不滿道:“公主,我淩國帝主是天下公認的第一美男,天下誰個不曉,吾皇看上公主,公主應該慶幸!”
席慕雲冷哼回到:“他是天下第一美男不錯,但他弑兄奪嫡的事天下皆知,如此嗜血冷酷,讓本宮如何慶幸!”
大將軍仁真見公主對皇上不肖,心中更為不滿,對北齊皇帝冷道:“北齊國君,我淩國,國富人強,吾皇與你們和親,乃你北齊之福!”
此話一出,北齊皇帝席尚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臉上一陣泛白。
“哼!”
席慕雲粉拳緊握,正要反駁,席尚華連忙掃了她一眼,示意她噤聲。
哎呀,我的心肝寶貝啊!你再說就會家國破亡了!
對正要發怒的仁真和公孫丞,皇帝席尚華龍眉淺皺,嗬嗬笑道:“嗬嗬,大人此言甚是,和親之事就此定下!”
北齊皇帝吩咐道:“來人,把公主的年庚八字帖請出來送予大人手中!”
“是!”
內侍官應聲而去。
席慕雲自是不依,出言阻止道:“父皇,皇兒不嫁!”
席尚華和顏悅色道:“皇兒,此事父皇主意已定,皇兒退下回宮哈!”
“父皇!”
皇帝席尚華龍眉一瞪,道:“唔,父皇的話雲兒你也不聽,是不是父皇平日太寵你了!”
見父皇發怒,席慕雲氣鼓鼓地跺了一腳,出了金鑾殿,哭著向母妃宮殿而去。
看著公主掩臉而去,席尚華心都碎了般難受。
回眸對公孫丞與仁真,展現笑容道:“公主年幼,都怪平日朕過份寵溺,如此出言未免有過,二位大人不必計較!今晚朕設宴為二位大人接風洗塵……”
淩國使臣公孫顯接過老太監,用金托盤送上來的公主年庚帖,打斷北齊皇帝的話道:“不必了!我等還要趕回國複吾皇之命,齊王隻管準備公主出嫁的一切事宜,等吾皇把佳期的時間定下送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