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駿在心裏想著單城的問題,邊直接來到三樓的走廊拐角處踏上了總裁轉用電梯,來到20樓總裁辦公室,推門進去就大喊“單城,你小子是做了什麼缺德事,把你們家小李秘書嚇成那樣,人家好歹也為你鞍前馬後鞠躬盡瘁了三年多了,身為一個領導,尤其是像你這樣恨不得把吃飯,睡覺,談戀愛的時間都拿來工作的領導,一年要是有三百六十六天,三百六十六天都在工作的領導,你知道,身為你這種變態領導的秘書,會有多麼痛苦的經曆嗎?因為你加班加點工作的時候,人家李秘書都在你身邊,工資再高有什麼用,能換來自由和時間嗎?你就不能稍微有點兒人性對人家好點兒嗎?”張駿越說越激動,邊說邊把雙手用力的拍在了單城的辦公桌上。單城悠閑的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頭也不抬,聲音微小“當心你的分貝,小心分貝過高我扣你工資”單城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背後的休息室,還好休息室裏仍然是一片安寧,顯然某個小懶貓沒有被張駿這過高的分貝吵醒。無奈的搖頭笑笑,這顯然是他自己多心了,這丫頭睡起覺來是很死的連她自己整個人被他抱走都沒有醒來的痕跡,根本就不會被吵醒。張駿本來還在喋喋不休的幫李秘書討公道,結果看見某男那明顯春風蕩漾的笑容傻眼了“你小子沒事兒吧,不會又腦抽了吧”單城聲音很不耐煩的跟他說“我沒事,好的很,不用你操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你那麼喜歡李秘書,不行我把他調去給你當秘書,單城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的笑容意味深明。張駿看著單城眼底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忽然伸手抱住自己,你瘋了,我******又不是同性戀,對你們家李秘書不感興趣。單城依舊用那眼神看著他,說話的語氣滿是不信任“可是從你說的那些話裏,很容易就能聽出來你很在意李秘書啊,別狡辯了,怎麼說咱倆也是一起長大的哥們兒,看在交情不錯的份上,我就把他讓給你了,大不了我再從秘書部調一個過來就行了。“喂喂喂,哥們兒這是同情,同情,打抱不平,打抱不平你懂不懂啊”。張駿大喊。單城攤攤手,仍然不信。張駿懊惱的伸手抓抓頭發。“啊,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撤啦哈,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往門口跑,正好跟整理好情緒上來找單城談工作的李秘書撞了個滿懷,兩人對視了整整三分鍾後張駿就像躲瘟神似得跑開了。明顯不明白張駿想法的李秘書在他離開後張嘴問單城“單總,張副總他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跑那麼快”。“沒什麼,尿急而已”單城想也不想的回答。滿臉憋著笑的表情。“是嗎”李秘書撓撓頭,一臉的懷疑卻沒說什麼。對了單總,上次輝科集團的王總電話來說,他對咱們集團的何小姐的工作態度極其的不滿意,想換掉何小姐,換成別的專業模特來拍他們集團的廣告。單城想也不想,換成孟曉吧,她的性情溫和,應該能跟王總合作愉快的。這個何晴也真是的,越來越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讓偉哥跟談談,讓她調整自己的工作態度,不行就先停掉她手頭上的一部分工作,換成別人,讓她先冷靜一段時間。公司的女藝人多的是,又不缺她一個。李立還想再說些什麼,單城出聲我這兒還有很多事要忙,你先出去。李立隻好先出去了。把李立打發走之後,本來還有很多事要“忙”的單城放下拿手裏的文件,轉身走進辦公室後麵隱藏的休息室裏。這是一個裝修極其簡單的休息室,潔白的牆壁,淺棕色的家具,床頭的櫃子上放著一盆和這裏環境極其不相符的藍紫色時鍾花,它開的很是漂亮,透漏了這裏的主人很在意它的信息。隻見乳白色的大床上睡著一個女人,她長發披散著,柳葉眉下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應下一點小小的陰影,精致臉頰偷著微微的紅色,紅唇微張靜靜的呼吸著,偶爾會做做咬唇的動作極其誘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高星雨。單城怕吵醒高星雨,盡量放輕自己的動作慢慢的走向她,其實他的動作很多餘試想一下連被抱走都不會醒的某人會被他的腳步聲吵醒嗎?隻是當你過於在意某些事的時候偶爾就會忽略某些事。隻見單城輕輕的坐在了床邊,抬手把高星雨額頭前的幾根長發溫柔的放在她的耳後,然後又輕輕的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一遍一遍,他的表情極其的溫柔就好像三月裏微風拂過似的感覺,眼睛帶笑嘴角彎彎。睡夢中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忽然變了,她的眉頭緊緊的聚在了一起,額頭忽然冒起了細密的汗珠兒,手緊緊的握住了蓋在身上的薄毯,似乎是在做噩夢了。單城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伸出左手撫平高星雨緊皺的眉頭,輕輕的擦掉她額頭是的汗珠兒,然後右手盡量輕輕的掰開高星雨緊握毯子的手,把她的右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裏。用自己迷人的聲音溫柔的輕唱:你給我的愛像鑽石璀璨照亮漆黑的夜晚閉上眼就感覺你的存在環繞著我才不怕孤單天上的星星一定是你是你閉上的眼睛那就是我是我和你一起看遍世間所有美好風景有你陪伴我呼吸分享生命所有珍貴記憶你是我心中的星星天上的星星一定是你是你閉上的眼睛那就是我是我和你一起看遍世間所有美好風景有你陪伴我呼吸分享生命所有珍貴記憶你是我心中的星星你給我的愛像鑽石璀璨照亮漆黑的夜晚閉上眼就感覺你的存在環繞著我不怕孤單有你在我不怕孤單是那首許慧欣的《星星》。這首歌雖然由單城來唱很奇怪,但他還是唱了,就因為高星雨那句“我喜歡”。單城輕輕的唱著這首歌,腦海裏,某些回憶的片段又回來了。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高星雨沒有課就去學校後山的小別墅裏找單城。單城當時當時正在抱著吉他修改一首曲子,想把它修改成另外一個深情的版本。高星雨去了就靜靜的坐在在他旁邊一句話也沒說。都說認真的男人是最帥的,那時的單城在高星雨眼裏也是。隻見他穿了一件圓領的淺灰色羊毛衫,乳白色的休閑褲,雙腿交叉抱著淺棕色的吉他。修長的手指時而在吉他的音弦上遊走,時而在樂譜上塗塗改改。他臉上的表情極其的認真,專注。陽光透過他的側臉,給他鍍上了一層唯美的色彩。高星雨右手支著腦袋,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笑容傻傻的。單城單城的聲音驟然響起“高同學,你是在犯花癡嗎?我的臉都快被你看穿了,還有不要笑得那麼傻傻,醜死了”。高星雨立馬回神了“誰說我看你了,我是在看樂譜,你少自戀了,還有誰說我醜啦,我可是“德林”的新一代“院花”,“院花”你懂嗎?就是德林藝術學院之“最美女學生”,你不會是看樂譜看的眼花了吧。“我看你們德林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院花院草一大堆,有時間選美還不如拿來幹點兒實際的”。單城說。“嗨!嗨!嗨!我說這位同學,注意你的用詞,誰說我們德林院花,院草一大堆了,我們這屆明明就隻有我這一個院花和鄭濤一個院草啊,還有單同學,別忘了你也是德林藝術學院畢業的,就算我們不同屆,你也是我學長。你在說德林的壞話的同時也把自己罵進去嘍”。高星雨說。“歪理一大堆,懶得理你”說完這句單城就又開始修改自己的樂譜。“明明是你自己嘴笨說不過我”高星雨說。房間裏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單城改著改著樂譜,忽然就感覺自己的肩頭一重,回頭一看原來是高星雨不自覺得睡著了。單城罵了一句“豬”就放下手裏的吉他抱起高星雨,來到自己的臥室,輕輕地把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起身準備出去的時候誰知高星雨又醒了,她拽住單城的手把他拉回來,聲音軟軟的說“我昨天晚上又做噩夢了,一晚上都沒睡好。你唱歌給我聽好不好,以前每次做噩夢的時候我媽唱歌給我聽的,然後我就睡著了。就唱許慧欣的那首《星星》。“那是女人唱的歌,我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唱那種歌,別的不行嗎?”單城別扭的問。“不行”高星雨說。“你知道嗎?以前,我們家裏很窮,媽媽一個人要養我和哥哥兩個孩子真的很辛苦。那時候我們租不起貴的房子隻能住在便宜的地下室的房子裏。那裏又陰又冷,還很黑總是看不到陽光我很害怕。而且那時候,媽媽要出去工作賺錢養家,總是沒時間照顧我們兩個,又怕我和哥哥到處亂跑,就把我們倆個鎖在那個地下室的小房子裏一天,兩天,一個月,一年......那時候我覺得時間真的好長好長。因為覺得那裏好恐怖,我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會做噩夢,媽媽晚上下夜班回來的時候就會躺在我和哥哥中間,握住我們的手,輕輕的唱起那首《星星》,然後我就會睡的很香很香,也不會再做噩夢了,可是我每次醒來都會發現自己握的那隻手變成了哥哥的手,因為媽媽又出去工作了。那時候我會哭好久好久,哥哥就會抱著我哭,然後我們兩個就會一起哭。直到後來,媽媽終於找到了一份還不錯的工作,攢了一些錢,然後我們才搬出了那裏,換了環境,然後開始上學,認識新的朋友。但是那裏卻一直成為我的噩夢。說這些的時候,高星雨在哭,她的眼淚真的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似得不停地滑落。那時候單城一把把她拽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裏,輕輕的唱起那首《星星》盡管因為在為高星雨難過,那首歌早已經跑調跑到南極去了,兩個人還是覺得那時候的那首歌最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