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明,一個二十多歲,還沒有女朋友的大學單身狗,今天是周六,本來我應該躺在宿舍的大床上睡得昏天暗地,又或者是坐在電腦桌前打著網遊度過一個周末。
不過現在看來情況卻不是這樣的,我站在巴士的前麵,等著一輛兩點鍾要通往雲南的車,手裏捉著手機顯得有點落魄,腦海裏頭依然回蕩著之前老媽跟我說的事情。
那是大中午,我正在午睡,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我隨手一捉,劃開屏幕,耳朵旁響起了老媽熟悉的聲音,“阿明,你姥姥快不行了,你趕緊回來。”
聽到這裏,我腦海一驚,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對著電話那頭,我問道“怎麼可能,姥姥的身體不是挺硬朗的麼,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
姥姥今年雖然八十多了,不過老人家的身體一項硬朗的很,說句不誇張的話,比我一個在大學混日子的人強多了,突然發生這種情況簡直讓我感到十分的意外。
跟老媽聊了不到五分鍾,她直接就掛斷電話,畢竟老人家發生這種事情,家裏頭肯定忙的很,來不及耽誤,我隨便跟宿舍的人借了點錢,就往汽車站趕了過去。
走到半路的時候,天空就降下了毛毛細雨,我在心裏頭不由的咒罵了一句,真是人倒黴,喝口水也塞牙縫,急趕慢趕到了車站還是被淋得像落湯雞一樣,幸好車站有一個換洗的地方,要不然憑我這幅條件,估計趕到雲南,家裏就不止為姥姥辦後事,有可能兩祖孫就一起了。
……
透過窗子,隻見一條筆直的馬路沿著山脈不斷延伸,如同看不到盡頭,兩邊的樹木不斷的向後麵駛去,這條道路上人煙罕至,周圍不時的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要不是前幾年國家的政策略微向西部傾斜,估計這條路也不可能被挖掘出來。
漫長的行程讓我有點昏昏欲睡,從我上學的地方到家裏頭光是汽車也得坐將近十個小時,在我半睡半醒間,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驟然響起,我抬頭看了下天空,隻見整個蒼穹烏雲密布,如同墨一般的顏色,壓得人透不過氣,期間雷電閃爍,這種天氣著實顯得有點詭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那天空中,我似乎看到了一點點的紅色,跟人血的顏色一樣。
這樣的天氣在我的記憶中不是頭一次看到,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看見過一次,這也是為什麼如今我會在一個遠離家鄉的學校上學,因為我很害怕,害怕自己再一次遇到那種事情。
小的時候,我是住在雲南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山村裏頭,在我們那裏,由於人煙稀少,所以火葬在那個時候還是比較少,大部分都是實行土葬,樹講究落葉歸根,人講究入土為安,有時候一些大富大貴的人家甚至會為了一個墓地,而大動幹戈,大家都想自己的先人葬個好點的位置,好繼續為自己的家族謀求更大的福利。
鳳凰山是我們那裏最大的亂葬崗,葬在這裏頭的人基本上是一些窮苦人家,有些甚至連棺材都買不起,直接用涼席一裹,就地埋了起來。
小時候我是屬於那種比較頑皮的人,整天偷雞摸貓狗,無惡不作,身邊經常跟著三四個跟屁蟲,還記得跟我最要好的是一個叫做阿強的人,阿強雖然長得比我壯,不過腦袋沒有我靈活,經常被我捉弄,不過這家夥屬於狗皮膏藥,纏我纏得很,罵都罵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