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看得出他和宋立的聯係。
雖然都是壞人。
“怎麼懷疑到你身上呢，也很簡單，你能在二十四年前為了保證自己以後能穿越，留下我，那自然也會保證第一世的你，能順利進行第一次穿越。”
他能回到二十四年前，保下小時候的她，為兩個人相遇做鋪墊，就能在他還是宋立自己的時候，保證宋立能從案子裏脫身。
“而你，隻能信任自己，你必須親自出手，而律師，是能保證第一世的你脫身的最好角色，所以作為律師的這個人，隻可能是宋立。”
二十四年前的宋立死後，去了哪裏？
他還活著。
因為石頭在他那裏。
那他又成為了誰呢？
第一次穿越對於他來說那麼重要， 他當然得出現了，而唐詩祁身邊的人，就數閻祥最為特別了。
“我讓謝裕安查過你，你作為外省人，忽然跑來江城當律師，利用宋立的案子一舉成名，可每件案子，都跟我有關……這是巧合嗎？”
四次穿越，四次都有他的影子。
尤其是第二次，馬宇那次。
他幫王佳，一點也不符合他唯利是圖的人設，有錢人的案子多的是，不需要他特意再靠這起案子證明自己了，那他吃力不討好的跑來幫人，圖什麼呢？
除非……
王佳成為殺人犯後，馬宇就安全了，他不能讓馬宇藏起來，必須曝光。
而馬宇的出現，勢必會讓曾經動過手的賀語琦驚慌，他最終目的，是想讓賀語琦再次殺死馬宇，並淪為他操控的棋子。
每次案子裏，他都扮演了關鍵角色，如果這都猜不出他的身份來，她就真該死了。
“認出宋立，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特別喜歡倒裝句，這點跟他母親學的。”
閻祥有嗎？
“為了完全區分自己和宋立，你真的挺努力的，一點也找不到你過去的影子。”
他說話習慣早改過來了。
不然她一開始就會注意到。
“但人的習慣能改，卻不能改下意識的東西，你是改過來了，但偶爾，你還是會說，隻是這個頻率非常小，但在你著急的時候，你就會說。”
她有仔細回憶過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還有一點……就是幫助宋立穿越的石頭……”
唐詩祁盯著他。
“宋立穿越，是因為他脖子上戴著一個石頭吊墜，那是他能穿越的重要因素，我猜……他是因為當時被我姐傷害的時候，血液滲入了，才導致了他穿越……”
才激發了穿越，而不是一開始和她接觸導致的。
而宋立每次……脫離身體，好像都是……非正常……死亡……
“宋立……”
唐詩祁拉扯著他的領帶……
“閻律師……”
“我每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都是穿著一身西裝，襯衣最上麵的那顆紐扣永遠扣緊，是因為你的習慣呢……還是因為……”
唐詩祁說著，扒開了他的扣子。
“你想隱藏你脖子上掛著的東西！”
宋立怕死嗎？
他當然怕啊……
能保證他穿越的東西，就隻能掛脖子上，這樣才能保證遇到意外的時候，他能尋找新的身體。
而此刻，閻祥脖子上，赫然掛著一個吊墜，那下麵的……正是黑色石頭……
“你說什麼屁話！”
“我根本聽不懂！”
“唐詩祁，你能不能別發瘋！我根本不是宋立，宋立早死了！你是因為賀語琦死了，精神不正常了嗎？”
“什麼穿越不穿越的，走火入魔了吧！”
唐詩祁用力地扯了下來，將那塊石頭握在了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