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上次穿越她出車禍那次嗎?
要不是她被救回來了,早死了,那不是單純的意外,是給她的懲罰,是她從別人那裏偷走生命的懲罰。
“第一次我穿越回宋立小時候,回來後我大拇指莫名出現傷口,那時候我沒注意。”
誰會在意一個小傷口呢?
誰知道在哪個位置擦傷的。
“第二次我穿越回十年前,試圖拯救馬宇,然後下床的時候,我扭傷了腳。”
也隻是扭傷了腳而已,她還是以為自己不小心。
這兩次受輕傷,有一個共同特點,她的癌細胞在減少,但沒有那麼大幅度的減少,所以唐詩祁認為,這是她受傷輕的原因。
“第三次……我穿越回三十年前,去救你叔叔,回來後,我遭遇車禍,差點沒救回來,落下了不能奔跑的病根。”
那時,她還是以為是意外,並沒有和前兩次聯想到一起,畢竟三次受傷,程度相差太大。
可也就是那次,她的癌症徹底治愈……
而這,可能就是她癌症治愈的後果,副作用也隨之而來得更凶險。
“第四次,也就是這次,我穿越回二十四年前,企圖抓住紅球案的真凶,遇到了同樣穿越的宋立,回來後,我又遭遇了車禍,若不是你強行幹涉……”
她必死無疑。
這就是代價。
“每一次穿越都受傷,代價一次比一次凶險,到現在,我不能再穿越了,否則我穿回來後,必死無疑。”
沒人再幫她頂命了。
謝裕安能活下來,隻能說是謝家自己的福報,換成其他人,不一定能活下來。
“說的也是,不能再穿越了,否則你必死無疑。”
連謝裕安自己都不能確保在明知道她要遭遇危險時,能帶她脫離死亡的威脅。
“可如果這樣……那你怎麼找到宋立?他死後有可能又進行了穿越,怎麼找到他,去哪裏找都是個問題。”
謝裕安搖著頭,覺得如果要找宋立,實在是太難了。
這個人就仿佛是穿了隱形鬥篷,他不被任何人看見,也可以成為任何人……
未知的敵人永遠是最可怕最危險的。
“我知道他在哪。”
什麼?
謝裕安很是吃驚。
“在二十四年前的時候,他曾經借著瘋子的身軀問過我,穿越的條件是什麼,他在試圖從我嘴裏找到答案,他很肯定我們穿越的條件不一樣。”
這是唐詩祁找到的突破口。
恢複冷靜後,她終於可以冷靜地分析了。
“對我而言,穿越必要條件,是進入那個房間,躺在那張床上,做預知夢後,隨時隨地會進行穿越,但他不一樣……”
他可太不一樣了。
“他從看守所被放出來的時候,身上應該沒有多少東西,被人殺死時,身邊更應該是沒有東西才是……”
所以?
“關於宋立穿越的辦法,我有兩個猜測。”
因為她不能完全肯定是哪一種。
“第一,他是因為接觸了我,觸發了穿越,他是第一個看透我身份,知道我不是身體主人的人,就像小說裏覺醒了自我意識的npc,覺醒後擁有了自我穿越的能力。”
這個說法就太玄幻,太小說話了。
雖然她能穿越本身就已經夠玄幻了。
“因此,他不需要借助任何東西,都可以實施穿越,隻要一死,靈魂必定轉移。”
殺死他,就是覺醒的開始。
所以他回到過去,絕不能碰的人就是小時候的她,必須讓小時候的她平安長大,回到過去重新認識他。
“但這樣一來,我殺死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這種沒有任何複活限製的穿越,是最差的情況。”
但這隻是其中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