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心髒加速地跳了好幾下。
“死了,你沒聽錯,我沒心情開玩笑。”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
“那個蠢貨……”
謝霖冷笑幾聲。
“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找你算賬,畢竟一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我們也都做好了準備,即使明知道他會因為你而死,我們也隻能接受。”
他也盯著唐詩祁,不放過她的表情。
“唐小姐倒是好,在他保護下,沒受什麼傷,也不枉費他用命來保護了。”
似是諷刺。
不用懷疑,就是諷刺了。
“在他被送進醫院搶救的時候,聽說他還喊著你的名字,嗬,真夠愚蠢,為了一個女人而死,真丟臉。”
說完,卻沒見唐詩祁哭,於是皺眉。
“唐小姐,你果真沒心嗎?”
他問道。
“他年紀輕輕就為你而死,你一點都不觸動嗎?”
“哦,我想起來了,你姐才死了,你姐死了你都沒那麼傷心,更何況他呢,他憑什麼讓你傷心呢,是吧?”
話落,唐詩祁一個枕頭扔了過來,砸中了他。
“閉嘴!”
她瞪了他一眼。
“我倒是不知道,你們謝家人撒謊這麼順口,甚至詛咒自己小輩死了,都心安理得。”
什麼?
“你說什麼?”
唐詩祁冷笑一聲。
“謝裕安沒死,對嗎?”
謝霖一愣,隨即皺眉。
“你怎麼知道?”
果然……
唐詩祁這才鬆了口氣,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下來,靠著病床。
“因為你噴了香水。”
香水?
謝霖嗅了嗅,發現還真有。
“如果你最寶貝的侄兒死了,你還有心情噴香水,那真的挺沒人性的,不過好在,你應該還沒有那麼混賬。”
謝霖:……
他怎麼聽著沒一句好話呢?
“還有你的手表……我不認為……一個死了至親的人,還有挑選搭配衣服的心情。”
手表和衣服是配對的,這個閑情逸致,可不像家裏死了人的。
至少,在謝裕安口中,謝霖很疼他,不像是假的。
“嘖……”
謝霖雙手抱肩。
“你恢複理智了啊……看來也不枉我家那臭小子護你一場,沒白救你,你要真因此自暴自棄,那就是對不起他了。”
要他來說?
“他怎樣了?”
唐詩祁還是很關心。
“雖然確實進了搶救室,好在搶救回來了,但也沒有那麼輕鬆,不過唯一確定的是……他的命是保住了,也沒有缺胳膊少腿,就是要在醫院休養很久。”
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畢竟,比起死別,一切都好說。
“渡過了此劫,家裏人也不會再擔心那小子了。”
“這得多虧了我們家一直做慈善,菩薩保佑。”
他倒是會給自己貼金,真不要臉。
“謝謝……”
唐詩祁還是表示了感謝。
謝霖臉上也有了笑容。
“不用,反正是那小子為了你不要命,又不是我,你要感謝就當麵給他說吧。”
唐詩祁有些意外。
“你們還願意……”
還願意讓她接觸?
謝霖攤了攤手,非常無奈。
“沒辦法,那小子醒來就知道找你,不滿足他,他就得滿地打滾了,你知道我們家都很溺愛這孩子的,才養得他,傻白甜……”
有這麼形容自家人嗎?
“不過在此之前,等你倆身體都好些了再說,至少目前,我還是要當攔住你們的那個惡人。”
說著把唐詩祁扔在地上的枕頭撿了起來,拍了拍,重新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