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要控訴當年的警方,也就是現在的江城公安局副局長,賀景天!他偽造證據,把我兒一個無辜者,設計成一個殘忍的殺人犯,一切都是栽贓嫁禍!】
【我家裏我怎麼會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他們一來,就變出了什麼紅繩,什麼受害者的筆,都是警方自己帶來的!】
【當年警方被連環殺人案弄昏了頭,迫於輿論壓力,就把一個無辜者變成了凶手,執行了槍決,時至今日,都沒能讓我兒洗清冤屈,難道普通人就任由你一個副局長隻手遮天嗎?】
【我兒小時候發了一場高燒,心智停留在五歲,五歲的人怎麼做到殺人?怎麼做得出那麼複雜的案件出來?】
【老天開眼,真凶再次犯案,我兒的冤屈才得以洗清,二十四年了!我從未放棄,一直堅信我兒是無辜的,老天開眼啊,求各位青天大老爺,幫我向警方討一個公告!】
一早起來,唐詩祁看到電視播報的新聞,心裏的大石頭壓了下來。
新聞裏,這個看起來蒼白的彎著腰的老婦人在一眾媒體前,流著淚,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她說話流暢,邏輯緊扣,步步直逼要害,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二十四年裏沉浸在悲痛中的受害者該有的姿態。
她的語言太順了……
就像是提前寫好背誦了無數次……
“該死!”
叔叔和賀語琦都看著新聞,兩人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難看。
“是那個凶手的母親……”
二十四年前那場舊案裏,被執行槍決的凶手的親人。
“簡直是胡鬧!”
叔叔非常的生氣。
“這些媒體為了流量真的什麼都不管了,該死!”
隨即,他看向唐詩祁。
“那個該死的凶手確實看起來像瘋子,他不瘋怎麼會殺警?可一個瘋子,卻也做不到鎖定目標,殺死警察。”
所以一切都是胡言亂語!
“父親,我去處理!”
賀語琦神情嚴肅,立刻拿起了電話,然後走去了陽台。
“沒事的,他倆會處理好的。”
嬸嬸過來,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安慰了下唐詩祁。
“我知道,因為不管他是不是那場舊案的真凶,他殺死我父母是事實,對嗎?他手裏就是有人命,這樣的人並不冤枉。”
死刑,對那樣的罪犯而言,並不冤。
而這位凶手的母親,喊著冤屈,卻隻字不提他兒子殺死警察,手裏沾了兩條人命的事實。
她在轉移矛盾,混淆視聽。
這樣的操作……
唐詩祁覺得很熟悉,像是某人的手筆。
很快,叔叔也接到了電話。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來。】
這時,賀語琦也打完電話從陽台進來了。
“父親,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也顧不得吃早飯了,一同下去……
“造孽啊,有些人為了流量,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嬸嬸看著新聞,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真該死,他們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無辜者是怎樣殘忍殺死我們故人的,那樣的人……根本擔待不起一句無辜者。”
用無辜者這三個字,簡直是侮辱!
但一上午,家裏的氛圍都很沉重。
唐詩祁隨時關注著網上的新聞,又想起謝裕安提過的那個大劫,看來……
這就是……
而該新聞底下,好多人附和,都在喊黑幕,喊冤屈,就好像他們才是清醒人,完全不辨是非了,甚至還有人罵出一長串惡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