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唐詩祁想不明白……
紐扣是當年她用來陷害謝霖的,如果當時屍體不小心被發現了,謝霖就會背鍋,這就是紐扣的意義。
但三十年後,屍骨被發現,她完全沒必要站出來。
屍體原本不多的信息別說查到她了,查到謝霖身上都很困難,可她忽然站了出來,硬是把自己置身於這個案子之中,將自己暴露。
沒必要……
而且,她記得惠美和主任殺她,是為了保住工作,可她死後,惠美就出國了……
這顯然和她當時的說法有衝突。
她哪來的錢呢?
“你說她才是殺死那具白骨的真凶?有什麼證據呢?”
證據……
唐詩祁搖頭。
她當時也是突然被殺的,都來不及準備證據,上哪找證據?
沒有證據……
但……
活著的唐詩祁就是證據。
“你想辦法,安排我和這個人見麵,沒有證據,我們隻能製造證據。”
她有了一個主意。
“不行!”
謝裕安搖頭。
“你都這樣了,要是讓賀警官知道了,不得弄死我啊,你這個病人要是出事了,我擔待不起。”
唐詩祁用力瞪了他一眼,想用腳踹他,結果發現自己沒力氣,最終作罷。
忍不住喘了幾口粗氣。
“那等我能下地走路的時候,你再安排,現在你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她,絕不能放過她。”
想起主任,於是她說:
“還有,你去調查三十年前S大任職的主任,去查他的下落,如果他人沒了,那就想辦法從他家屬那裏套取他身前寫過的日記啊,私人物品什麼的。”
謝裕安不解地盯著她。
“你幹嘛?”
“救謝霖那個混蛋啊。”
謝裕安一臉不可思議。
“你怎麼能這麼喊我叔叔呢!”
想到這個,唐詩祁就覺得生氣。
“你好意思!要不是你,我也不走這麼多彎路,你到底給你叔叔蒙上了多少濾鏡,他要是癡情,豬都能上天了!”
謝裕安:……
“喂,那可是我叔叔,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我叔叔真的很癡情的!那個人是我叔叔喜歡的人,叔叔說,他很後悔當初自己的惡作劇,導致她失蹤,這些年他一直在贖罪……”
唐詩祁:……
如果她不是當事人,她就信了……
“所以,這些年你叔叔還是單身,沒結婚?也一直在調查那個失蹤的死者?”
對啊,謝裕安點頭。
“我不是給你說過嗎?我叔叔真的很愧疚的,他一定很喜歡她……”
嗬嗬……
唐詩祁可不覺得。
那家夥這些年調查她,該不會是以為她躲著是為了躲藏他,他不甘心才尋找她的下落吧?
“你眼瞎,我不怪你,真的。”
唐詩祁放棄說服他了。
反正他濾鏡太重。
“對了,你幫我查下舉報人的賬戶,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資金往來。”
她總覺得整個案子透露出很多不對勁的地方,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知道了。”
謝裕安聽話地點頭。
沒想到謝裕安出病房的時候,和嬸嬸正好碰到。
“阿姨好……我……我是唐詩祁的朋友,那個……來探望她的……”
謝裕安有禮貌的打招呼。
“別誤會啊,嬸嬸。”
唐詩祁趕緊解釋。
嬸嬸意味深長的看了局促的謝裕安一眼。
“誤會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唐詩祁:……
等謝裕安走後,唐詩祁給嬸嬸說:
“千萬別給我姐說啊,她啊……跟那家夥有點過節,要她知道了,又得罵我一頓了。”
唐詩祁拜托著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