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陪我加班,不就是為了今晚上這一出?”
這時,雨中出現了一個人,他打著傘,慢慢靠近,最後……他走到了大門口。
“天氣可真怪。”
主任將傘關閉,走進了辦公室,抖落了下身上的雨滴。
唐詩祁看了一眼,又把視線落在了惠美身上。
“一直以來,我都犯了一個錯誤。”
一個致命的導致她今晚上凶多吉少的錯誤。
“受害者也有可能不隻是受害者,還有可能是凶手。”
因為三十年前白骨的事,導致她先入為主,把惠美定性成了完美受害者,從而忽略了很多細節。
“其實你的破綻有很多的,隻是當時我沒想那麼多,比如……為什麼每次跟蹤狂能精準的將威脅信給你,他就像在你身上安了眼睛,能隨時知曉你的位置。”
辦公室就不提了,教室,學校食堂,醫院食堂……
以及後麵被小警察和她盯著的時候,對方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威脅信送給她。
怎麼做到的呢?
太神通廣大了吧?
怎麼每次都能悄無聲息的把威脅信寄給她,送到她身邊?
“所以我後麵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人有可能根本不是當時要殺死你的那個學生,而是你自己。”
根本不存在跟蹤狂……
那是被杜撰的。
始作俑者正是眼前的這位。
“哦,我為什麼要給自己寄威脅信,我瘋了嗎?”
惠美否認。
“你當然沒瘋,答案不就在你和主任身上嗎?”
提到主任,主任臉上堆著笑容,他順手就把辦公室的大門關著了……
“我想,威脅信是有,但不是暗戀你,而是真的威脅你,應該是你和主任的戀情被那個學生知道了,為了對付他,你倆才弄出這一出來。”
如果把受害者變成加害者,那這個故事就有了另一個說法。
“你說我和主任的戀情?”
惠美笑了。
“無稽之談吧?”
不,唐詩祁很肯定。
“我早就知道你倆有私情了,但我並沒有放心上。”
她早就覺察了,隻是她沒說而已。
因為她覺得這件事和她被凶手殺了,埋入牆裏沒有必然聯係,而正是這樣,導致她犯了嚴重的錯誤。
“你和主任……你倆都有一個共同的點,你們的手帕,都是一樣的折疊方法。”
每次主任咳嗽,都會掏出手帕,需要展開來。
可一般人用手帕都是拿出來放在嘴邊,他需要展開,是因為手帕被折疊起來了,而且是折疊得很小一塊,是同一個折疊辦法。
有手帕不奇怪,折疊起來不奇怪,但一樣的折疊方法,一樣的方塊大小,就太過巧合了。
“還有喉糖。”
在食堂,惠美給唐詩祁的喉糖。
主任經常咳嗽嗓子,惠美一個從來不吃卻備在身上的人,不覺得奇怪嗎?
那是給她自己備的嗎?
之前因為跟蹤案,唐詩祁和小警察經常盯著她,從來沒看到過她吃過。
盡管她給出的說法是,講課需要。
但唐詩祁之前因為跟蹤案,記住過惠美的課,她沒有太密集的課程安排,不至於要隨時備著喉糖。
加上主任時不時出現在辦公室……
甚至有時候喊惠美出去……
為什麼不把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呢?
因為主任不年輕了,他頭發都發白了……年紀大了,這也難怪沒人會發現兩個人的關係。
警察查得出來才怪。
“隻是這樣?”
當然不是……
“香水味……”
唐詩祁指了指惠美身上的味道。
“你覺得怎樣才能讓一個人去染上另一個人的味道?”
至少……
距離得是負數吧?
“那天你砸暈我,自己偷偷去見學生,是為了汙蔑他成為加害者吧,沒想到出了意外,因為謝霖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