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你沒事吧?”
唐詩祁是被叫醒的。
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躺在廁所門口的地上,去追人的小警察回來了,正蹲著看她。
“沒事……嘶……”
頭一疼,唐詩祁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發現出血了……
下手可真狠!
“發生什麼了?”
小警察問她。
唐詩祁掏出紙巾捂著頭,在小警察的攙扶下,起身。
“惠美呢?”
“不知道啊,女廁所裏麵,我不方便進去。”
於是唐詩祁先去廁所看了一圈……
“怎麼樣?”
唐詩祁搖著頭。
“是被敲暈你的人帶走的?凶手竟然躲在廁所……難道凶手是個女人?”
小警察思考著,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
“也不一定,興許隻是躲在女廁所。”
忽然,他意識到不對。
“等下!我剛才守在外麵的時候,是注意到有人在鬼鬼祟祟的,所以我才追過去的,那人見到我就跑,一定是心裏有鬼的人,如果變態就是被我追的人,那敲暈你的人是誰?”
總不能……
變態是兩個人吧?
“難道變態不是一個人?”
才能解釋他們剛才的遭遇。
“還有一種可能……”
唐詩祁靠著牆,休息了下。
“敲暈我的人,是惠美。”
廁所裏根本不存在第三人,隻有惠美一人,等警察被引走,她被吸引注意力的時候,就出來敲暈她。
惠美?
小警察一臉不解。
“她為什麼要敲暈你,沒理由啊……”
確實沒理由,但……
“你不覺得奇怪嗎?”
在還沒穿越到這裏之前,唐詩祁就覺得奇怪了。
凶手如果在廁所就把惠美帶走,太容易被人發現了,畢竟凶手無法保證其他人來廁所,還要把人帶走,這中間變數太多。
凶手行凶,尤其是一個把屍體封進牆體的變態,會這麼莽撞的行事?
“這麼湊巧你被人引走我就被人敲暈了……有沒有可能這是兩個人聯合起來做的,一個是我們追的變態,一個就是惠美自己。”
如果三十年前惠美上廁所,其實並不是上廁所,她是自願去找真凶的話……
那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中間沒有任何人看到過她。
因為受害者自己悄悄躲過所有人去見凶手的。
凶手隻是在案發現場等著受害者而已。
“難道惠美有問題?”
不,唐詩祁搖頭。
“不一定是惠美有問題,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從我住院後,惠美就再也沒收到過威脅信了?”
是啊……
當時他們都以為是凶手收斂了,或者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興許……”
唐詩祁看了一眼廁所的方向。
“興許,她不是沒收到過,而是收到了,藏了起來,不讓我們知道,她在瞞著我們。”
受害者配合凶手,不一定是因為她和凶手是一夥。
“可她為什麼要藏起來?”
唐詩祁想起了惠美在見到她被人推下去,見到小警察出事後的反應,大致猜得出來。
“愧疚……”
愧疚?
“變態利用了惠美的愧疚,我和你接連受傷,隻要變態說是自己做的,她為了不讓我們兩人出事,出於愧疚,就選擇配合他。”
簡而言之,就是惠美被凶手利用了。
“我和你,都是變態威脅惠美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