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笑了，但是這次，眼睛裏閃爍著淚花。
“我真的是個蠢貨，你知道嗎？”
她哭著，笑著，很怪異。
“總之，謝謝你，你是個好人，你姐也是好人，祝你幸福，這就是我想見你說的話。”
說著，她收斂了笑，扭頭看向了麵前的巨大的單麵玻璃。
“人！是我殺的，兩個都是，我承認犯罪。”
唐詩祁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好怪……
她說不上來。
“姐，你們抓到她的時候，她真的一點也沒反抗嗎？”
當然，賀語琦點頭。
“她就站在那裏，在那裏笑，是挺奇怪的，估計腦子有病吧。”
賀語琦回想起那個場景，皺了皺眉頭。
“她跟我講過她確實有精神類的疾病，但……”
變得太快了，都不掙紮下，這不像她。
難道是病發作了？
“好了，事情已經結束了，你也別管了，剩下的交給警方，聽見嗎？”
還是老句話，唐詩祁點頭，不敢反駁她。
“接下來有得忙了。”
賀語琦嚴肅地看了看審訊室的方向。
唐詩祁回到家中後，並沒有打消心中的疑慮。
她無法忽略心中的那絲不和諧。
王佳把她叫過去，仿佛是在交代後事，她確定了自己這輩子都可能無法再和她見麵，所以同她告別。
笑著，哭著。
這是一個大仇得報之人該有的表現嗎？
痛快和空虛，她都沒從她臉上看到，而是一種更為複雜的，她看不懂的情緒。
她找來了當時的地圖，又查看了起來……
在警局的時候，她知道了出事的地點在哪的，於是對應上地圖，然後看著路線。
她在找第三個人存在的可能……
當天晚上，唐詩祁沒有再做夢，但她心裏依舊牽掛著王佳的事，又想光明正大的去打聽案件的進展，於是她又去警局了。
“你是來關心我呢，還是來打探案件進展的？”
賀語琦看著唐詩祁提著的早餐，吐槽她。
無事獻殷勤，她什麼時候這麼積極關心過她了？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姐，你別拆穿我嘛……”
唐詩祁吐了吐舌頭。
盡管她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別再打聽了，但她依然仗著她的喜愛，繼續。
因為她知道她姐會溺愛她。
這就是她的底氣。
“我真的是……你這得寸進尺的性格，都是我縱容出來的，還好我沒孩子，不然指不定是個禍害。”
賀語琦邊搖頭邊歎氣。
“頭兒，你要是不吃，不如分給我們唄？”
底下的人喊著，大家忙了一宿了，都饑腸轆轆了。
“不準！”
賀語琦一把搶了過去。
“我妹給我的，憑什麼給你們，要吃自己買去！”
大家：……
“可你妹買了很多啊，就是分給我們的啊。”
賀語琦嗬嗬一聲，把東西往自己身後一藏。
“那是我胃口大，她體貼。”
大家：……
得嘞！大家對妹控有了更深的了解。
“頭兒，你真的很變態。”
大家笑著散去。
賀語琦卻心安理得的享用自己妹妹帶來的早餐。
唐詩祁則尷尬地笑著。
算了，她有求於人，就當全是買給她姐的吧……
“怎麼，有意見？不是買給我一個人的？”
她姐瞪著，好似她說錯一個字，她就炸毛了，會生氣的，怎麼都撫不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