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
是閻祥。
他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露出了裏麵發白的襯衣,但沒打傘,看起來有些狼狽,像是從某個地方跑了過來的。
唐詩祁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的手腕纏著繃帶。
“你這是……遭人嫉恨被報複了?”
閻祥:……
算了,笑一笑。
“不是,隻是最近太開心了,畢竟打了勝仗,很多人請吃酒,應酬太多,不小心摔的。”
唐詩祁:……
她很好騙嗎?
“閻律師?”
閻祥抹了抹自己鏡片裏的水。
“看來你心情不錯。”
怎麼看出來的?
她隻是下樓吃個早飯而已。
不過怎麼最近老是能遇到他?
孽緣嗎?
“你怎麼在附近?最近遇到的次數有點多啊,閻律師,你不該不會跟蹤我吧?”
閻祥:……
“你誤會了。”
他又擦了擦眼鏡上的雨。
唐詩祁就是故意站在雨中跟他對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多淋點雨。
不然按照以前,她話都不想跟他說。
“我事務所就在附近。”
聽到說事務所就在附近,唐詩祁嫌棄地咦了聲。
不是吧?
這麼黴?
選哪裏不好,偏偏選她家附近?
“不要誤會,隻是剛好這片的商務樓租金低。”
哦豁,租金低?
太沒眼光了,這裏應該提高租金才是!
“對了,我可能有個好消息要和你說,你應該會很開心。”
什麼?
“宋立死了。”
他盯著她。
“今早上被發現的,屍體在河裏漂到了岸邊,剛送去檢驗,我才從警局回來,法醫初步鑒定說,他是被溺死的。”
哦?
唐詩祁冷漠的眨了眨眼。
“並不意外啊,你……”
不會啊,唐詩祁立刻鼓掌。
“我可意外了,我都意外死了,怎麼能說我不意外呢?他死了,我都要放鞭炮了好嗎?”
閻祥笑了,這人一笑就給人一種邪氣的感覺。
雖然有點小帥。
“你該去學習下表演課,你的演技真的有點……拙劣。”
說著,他用手捂著,似乎在憋笑,別讓自己笑得太大聲。
唐詩祁:……
她需要他來嘲笑?
“你還評價上了?少當爹吧你。”
唐詩祁翻了白眼。
“好了,玩笑我就不開了,既然遇到了你,我就告訴你一些內幕吧。”
內幕?
“雖然宋立是被溺死的,但他的手腳有斷裂的痕跡,像是被什麼外物打斷的,初步鑒定是謀殺。”
哦,看來那個凶手很恨他啊。
“哦,看來恨他的人還挺多,你看,平日少得罪人,不然容易丟了命,閻律師,你該多學學,別步你當事人的後塵。”
閻祥又是一笑。
“那麼唐小姐,昨晚上你在哪呢?”
喲,懷疑上她了?
“你有什麼資格問我呢?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你也不是警方,等你有這個資格再來問我吧,現在……”
唐詩祁用手推了推。
“好狗不擋道,我要走了,再見!希望我們這輩子都不要再碰麵了,不然晦氣。”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討厭。
走了一半回頭,發現閻祥還站在原地看他,跟個石頭一樣,咦……
唐詩祁打了個哆嗦,有病!
趕緊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