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查小山村的事,卻無從查起。
唐詩祁有些為難,因為她沒有人脈。
於是她想到了一個人。
謝裕安。
像他那種有錢人,查個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但問題是,謝裕安不可能參與進來,他沒有理由幫忙。
唐詩祁很是頭疼,找了個甜品店坐下。
“你好,這是你的蛋糕。”
服務員過來把一個精致的小蛋糕放了下來。
唐詩祁很是疑惑。
“我沒有點啊。”
她不吃蛋糕的,給錯人了吧?
服務員笑了笑,然後指著不遠處一個人說:
“我知道,這是那位給你點的。”
唐詩祁順著她的手過去,就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的背影,他正背對著她,左手拿著咖啡杯,左手在用勺子攪拌。
服務員離開後,唐詩祁想站起來去找那個人。
畢竟無事獻殷勤,肯定有問題。
“欸,你是唐詩祁女士對吧?”
一個男人忽然攔截了她,自顧自地坐在了她對麵,這人穿著一個花襯衣,脖子上掛著一個相機,頭上還弄著一個墨鏡。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xx周刊的記者。”
記者?
記者找她做什麼?
“聽說你把跟蹤狂送進了監獄?關於此事,我想采訪下你。”
警方並未公布這件事,他到底從誰手裏知曉的?
那些記者不都關注八卦新聞嗎?
怎麼開始采訪她這種素人了?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現在大環境不好,哪裏都不好賺錢,我們周刊要再不爆新聞,就得關門走人,所以我另辟蹊徑,打算從你身上下手。”
嗬嗬,也不必講那麼直白吧?
“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和那個跟蹤狂其實是情侶關係,因為你生氣了,對方才時刻找你求原諒的,結果你不僅把他打傷了,還把他說成了跟蹤狂,報了警……”
等等!
唐詩祁打斷了他。
“你說的都是什麼?什麼情侶關係?”
她聽得一臉懵逼。
“呀,你不否認呢?就這麼生他的氣?那可是一條人命啊,你何苦因為鬧別扭,就把自己男朋友送進局子裏呢?”
“他不過是個愛你的男人罷了,你怎麼能這麼踐踏別人的真心呢?”
聽著記者說的話,唐詩祁可算明白他說的什麼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混蛋說我跟他是情侶關係,他跟蹤我是為了求我原諒,並不是謀殺我?”
對啊!
男人點頭。
“我可是花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從他的辯護律師那裏知道真相的,聽到這個原因後,我就馬不停蹄的來找你了。”
說著,他把錄音筆開了起來,湊近唐詩祁。
“那麼,唐詩祁女士,麻煩你說說,到底是什麼契機讓你變得如此冷血,非要去為難一個喜歡你的癡情男呢?”
話落,唐詩祁直接把剛送過來的蛋糕“啪”的一下,砸在了他的臉上。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告你誹謗了?你知道吧,我現在可是閑人,閑人是有很多時間陪你打官司的,官司打不打得贏額外說,但我能把你拖到丟了現在這份工作。”
男人:……
“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你們周刊的記者如果都是你這種貨色,該關門是應該的。”
男人臉紅著,正要罵,唐詩祁又把麵前的飲料倒在了他頭上。
“我再說一次,你再亂造謠,把一樁惡性刑事案件說成是感情糾紛,以此來弱化對方罪行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狠心,還是說……你也想嚐嚐被送進去的滋味?”
男人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終嘴皮子動了動後,拿出了紙巾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