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壞！不寶寶！欺負……許！”
女人把小男孩護在懷裏，像母雞護著小雞的姿勢。
這就是幾個小蘿卜頭口中說的，那個小男孩的瘋子母親？
唐詩祁上下打量著她。
身上衣服髒兮兮的，頭發也是披散著，像是很久都沒洗過，臉上更是髒，說話也是顛三倒四的，不連貫。
難怪她覺得小男孩說話有時候怪怪的。
“娘，朋友……她是，我……沒欺負……”
小男孩耐心地解釋並安撫著女人。
女人在男孩地安撫下，漸漸平靜。
但這畫麵，看起來可沒有太多的溫情，因為唐詩祁在兩個人眼裏，都看不到愛，充滿著別扭感。
“死！她該！你！欺負了！”
女人本來已經安靜了，但不知道為何忽然情緒又高漲了起來，要過來拉扯唐詩祁的衣服。
“滾開！”
二丫的奶奶忽然出現，手裏拿著個掃帚。
“不許欺負我孫女！誰都不許！你這個瘋婆子，滾開！”
奶奶中氣十足，聲音都蓋過了對方，還真把人嚇住了。
“走，二丫，我們離這家人遠點。”
奶奶說著，過來拉扯著唐詩祁，把她帶走了。
在和奶奶往前走的時候，唐詩祁扭頭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的母子，就見到小男孩對她揮手，說了句再見。
“你怎麼不聽話呢，以後離那家人遠點，聽見沒？”
奶奶邊走還邊囑咐她。
“奶奶，那女人為什麼會瘋？”
唐詩祁問。
奶奶的腳停了下來，似乎想了下，才回答：
“不知道，從她家男人把她帶回來，就是瘋的。”
唐詩祁沒想到是這樣。
“那奶奶，她瘋了為什麼男人還要和她要孩子呢？就不怕生個一樣的瘋子嗎？我不明白。”
奶奶好像被唐詩祁的話給為難住了，嘴皮子動了動，最終……
“因為傳宗接代很重要。”
唐詩祁：……
“可奶奶，大家都嫌棄瘋子，那這樣的孩子生下來也是被嫌棄被人討厭的存在，就沒有延續的必要啊。”
話落，奶奶立刻捂住了唐詩祁的嘴。
她非常地驚恐。
“你在說什麼話，是不是看電視看來的？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就不要說，這是不對的！”
又好像是為了讓唐詩祁住嘴，她又補了一句。
“總有一天你也會嫁人的，但奶奶不會讓你成為瘋子，有奶奶保護你。”
“等你長大就懂了，你都會有一個男人要伺候的。”
唐詩祁沒說了，默默地跟在了她身後。
當天晚上，唐詩祁在家正和奶奶吃晚飯，就聽到有大人敲了門。
“是我，李奶奶，你家二丫見到二牛了嗎？”
二牛就是白天玩捉迷藏的時候，躲在魚塘下麵的那個孩子。
“沒有欸，二丫回來後就沒出去了，我們沒見到過二牛。”
奶奶驚訝地回答。
唐詩祁配合地點頭。
來找二牛的是他父親。
“這個該死的家夥，不知道跑哪了，白天他母親打了他屁股，他哭著跑了，到現在都沒找到。”
奶奶笑了笑，小孩子是這樣的，容易生悶氣。
“大概是跑哪個山坡躲起來了，等他餓了自然會回來，不用太著急。”
唐詩祁抬頭看了一眼滿是星星的天空，總覺得異常的不安……
後麵二牛的父親又去其他地方問了，奶奶卻沒放心上，讓二丫吃了洗個腳就躺床上。
“你可別學他啊，生氣了就跑，小心到時候被壞人抓走，變成那個瘋婆子。”
奶奶忽然恐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