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在天橋了。
或許就像他所說的,他出現在她麵前,隻是為了提醒她,盡早準備後事,然後就不會再管了。
但人怎麼可能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時候選擇坐以待斃?
求生才是人的本能。
她不允許道士就這樣撒手不管。
於是掏出了手機。
好在她手機裏的視頻清晰地拍下來道士的車牌號……
“喂,大壯,是我,幫我查個東西……哦,對了,千萬別給我姐說啊……”
不到半個小時,她就知道車牌號的主人信息了。
謝氏集團……
謝家是江城有名的有錢人,其商業板塊涉獵各個行業,超級有錢的那種。
車牌的主人是謝氏集團的二公子,但二公子似乎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而那個道士看起來還要年輕些,應該是謝家小輩的。
謝家掌權的是謝家大公子,也是江城有名的慈善家,經常帶著一家老小出席各種慈善晚宴,這些都能從新聞上找到,於是她挨個比對了下謝家小輩的臉,然後精準定位到了某人。
謝裕安……
謝家大公子最小的兒子。
好巧不巧,今天有一場商業剪彩活動,謝家一家子都要去……
公眾人物的行蹤就是好查。
到的時候,人裏三層外三層的,隔著老遠,她要接近根本不可能,遠遠的,她就看見了謝家一家子正在中心處,打算剪彩了。
“不好意思,麻煩你能替我給謝裕安帶句話嗎?”
她對旁邊的工作人員說道。
“你就說有個將死之人要找他,很急。”
工作人員滿臉不解,但還是禮貌的過去給自己帶話了。
很快,工作人員回來了。
“不好意思,他說他能做的都做了,讓你回去吧。”
好哇,果然撒手不管了是吧?
“那你麻煩再給他帶句話,說我有了,是他的,如果他不想現在丟臉的話,就過來找我,否則我光腳不怕鞋穿。”
工作人員:……
一臉吃到瓜的震驚的表情。
“可……可謝裕安才十八歲……”
簡而言之,你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唐詩祁:……
這麼年輕的嗎?
“怎麼,十八歲了不正是衝動的時候嗎?我這麼柔弱,我才是受害者好嗎?你讓他趕緊給老娘滾過來,把打胎錢給我,別連去酒店都我掏錢。”
工作人員:?????
無比震驚,用手捂著嘴,像是吃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瓜。
於是工作人員再次過去,不到兩分鍾,謝裕安就一臉豬肝色的過來找唐詩祁了。
“瘋婆子!”
他氣呼呼地,臉酡紅。
“你是想這裏談呢,還是想無人的地方談?”
指了指旁邊還在吃瓜的工作人員,謝裕安直接一把過去拉著唐詩祁往沒人的地方跑。
“你這人怎麼能胡說八道呢?”
大概他沒想到唐詩祁會說這種話。
小屁孩又被邪惡的成年人上了一課。
“你都詛咒我去死了,我怎麼不能說?”
謝裕安:……
“你怎麼找到我的?”
他無奈的,往外挪了挪,決定離唐詩祁這個邪惡的成年人遠一點。
早知道就不該招惹的。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為什麼要找我?”
以謝裕安這樣的身份,全天下要死的人那麼多,他不可能算到一個不幸的人都去扮成道士提醒對方吧?
很顯然道士身份是專門針對她的。
那他為什麼衝著她來呢?
一定有特殊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