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在嵐城是什麼樣的地位,尹家未來掌權人的未婚妻在大婚之前逃婚的消息要是被大家知道影響極大。
因此這件事在發生的時候就被尹家封鎖了消息,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沒有造成損失大家也就當不知道。
可今天尹家直係以及沈致遠母係族人都在的聚餐之上提起這件事,不難去想沈政奇是何居心。
陳汐更是差點氣死。
——這醜八怪誰啊?有沒有搞錯,有沒有長眼睛啊沒看到氣氛正好嗎,還提這件事是不是想害死我,你說,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啊!
——長得醜還做怪,你這樣在以前是要被浸豬籠的知道嗎!桌上這麼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你是風油精嗎這麼會說風涼話!
似乎覺得掐準了她的弱點,沈政奇身邊的女人故作驚疑道:“啊?還有這樣的事啊,侄媳婦你怎麼能這麼做呢,致遠這麼優秀的孩子你也幹得出這種事。”
陳汐麵上微笑,心裏已經提刀上去想把這兩人謔謔了。
——這老太婆又是誰啊,臉上的粉比城牆都厚了,怎麼還好意思開口說話,我做什麼事了,怎麼說的我好像給狗男人帶綠帽子了一樣,會不會說話啊,不會說請你閉嘴好嗎。
她瞥了眼沈老夫婦倆的表情,已經有些許的冷凝,心下警鈴大作。
——完了完了,陳汐快想辦法,沈老他們生氣了!!
沈致遠眉頭微蹙,冰冷的眸子看向沈政奇以示警告,沒成想沈政奇明顯不願意放過這次機會。
他用腳踢了踢自己老婆讓她再說幾句,女人得到信息立馬火上澆油,“侄媳怎麼不說話了。”
“你們說的對,我之前的確是逃婚了。”陳汐忽然低著頭,聲音低落,波浪卷的栗色長發遮住了她的臉頰,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這突如其來的承認打得沈政奇夫妻兩措手不及,黃春萍微愣片刻,但很快幸災樂禍地擺出長輩的架勢開始教訓:“陳汐啊,你看你...”
“可那不是我的本意。”陳汐帶著哭腔打斷她的話,再次抬眸繁星般的眸子裏已經盛滿了晶瑩的淚花。
“什..什麼?”黃春萍結巴道。
沈致遠單挑眉頭,這女人搞什麼?
沈雪一看這架勢,連忙將手帕遞給陳汐安慰道:“別哭別哭,你慢慢說,是不是有什麼委屈說出來我們給你做主。”說完衝陳汐眨了眨眼睛。
——果然小姑才是和我們一夥的,哪像這兩個醜八怪,到底是誰啊,這一屋子高顏值就被這兩坨老鼠屎攪和了。
——不對,不能這麼說,來著的都是親戚,那豈不是把狗男人也罵進去了,那作為他老婆自己是啥,該死四舍五入還罵了自己。
沈致遠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在麵對刁難的時候還有這種腦回路,但明顯這女人有辦法解決,那他就適當的推波助瀾好了。
“謝謝小姑。”陳汐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才將事情娓娓道來,“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繼母和繼妹策劃的,早在定下婚約之後,她們就日日洗腦我...”
陳汐頓了頓,彌漫著水霧的眸子滿含歉意的望了眼沈致遠,“說致遠雙腿不方便,脾氣暴躁之類的一些壞話,因為我繼母她婚姻的失敗,她就故意在我耳邊念叨過程,害得我...”
剩下的話不必再說,大家都想得到了,這樣下去對婚姻還能有所期待就怪了。
陳父再娶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嵐城的上流圈子都知道,但依舊不少人看不起他甚至唾棄。
如果不是因為陳家,娶了陳汐的母親,他會有今天,結果原配才剛去世就娶小三進門了,而且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真是眼瞎了。
他們都在嘲笑陳父當了個便宜爸,對陳汐他們是同情的,但並沒有多少,因為在外人看來陳汐過得很好,至少物質上什麼都不缺,大家也隻認陳汐這一個陳家小姐。
但聽陳汐今天這麼說,事實好像並非如此,沒想到兩個鳩占鵲巢的人也有這般膽子。
見桌上人表情變化莫測,陳汐手帕之下掩著的唇揚起一起弧度。
——劉芳,劉淺淺在我家白吃白住這麼多年,覬覦我的東西這麼久,我利用一下你們也沒關係吧。
沈致遠垂下眼眸,一片蘊黑之下閃過一絲新奇。
沒想到他家的小話癆還有這種心思。
嗯,還算不笨。
沈雪抽泣一聲,“汐汐的經曆真是太可憐了,她們簡直欺人太甚,居然散播這種謠言。”
——沒錯沒錯,但是我覺得我剛才後半句沒說錯啊,狗男人就是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