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迎舟年輕,修養得體後傷好的很快,但趙伯愣是讓他在醫院住了一周才在醫生再三保證他沒問題的情況下放他出院。
嘉楠禦府內,邵迎舟靜靜地佇立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從這裏往外望,能看到後院花園裏那一片天地。
趙伯望著他的背影,輕歎口氣,“邵先生,東西都收拾好了,您清點清點?”
邵迎舟輕輕頷首,聲音清冷而堅定:“不用了,多謝趙伯。”
他轉過身,目光掠過行李,心中湧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習慣真是可怕,他不過才在這待過幾個月,便產生了幾絲不舍,對趙伯,對畫室,對那片花園。
“這段時間多謝您照顧。”
趙伯受寵若驚地忙擺手,“都是應當的,您客氣了。”
“代我向趙先生道別,再見。”
小夏司機還沒出院,送他離開的是個臉生的司機,替他搬了行李後便再未說過一句話,邵迎舟一下變得親近,還有些不適應。
與此同時,趙璟臣獨自坐在窗前,望著車子逐漸駛出嘉楠禦府遠去,目光深邃而複雜,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紛擾。
自醫院一別後,他再未見過邵迎舟。
他害怕看到邵迎舟那淡然無波的眼神,仿佛自己從未在他心中留下過任何痕跡。
“先生,用飯吧?”
趙伯麵上不顯,但心下卻替他二人惋惜。
邵迎舟在A大附近租了個小公寓,一室一廳,公寓雖小但五髒俱全,他簡單收拾過後,又去超市添置了些東西,總算是有點家的樣子了。
暑期過半,邵迎舟踏上了前往國外的航班。
在異國他鄉的日子裏,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藝術的學習與創作中,鮮少閑暇時刻去思慮別情。
他拜訪了導師的好友,那些在藝術界享有盛譽的大師們給予了他寶貴的指導與建議。
偶爾,他會和那些紳士們悠閑地漫步街頭。
意大利的太陽很曬,邵迎舟被曬黑了兩個度,人黑了卻也康健了不少,臉上的笑也多了。
傍晚的夕陽灑落在意大利古老而又繁華的街頭,給每一塊石板路都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光輝。
街道兩旁的建築風格各異,有哥特式的尖頂教堂、文藝複興時期的宮殿,還有色彩斑斕的民居。
街頭巷尾彌漫著咖啡和麵包的香氣,那濃鬱的味道仿佛能夠穿透人們的心脾,讓人忍不住停下腳步去探尋這美妙滋味的源頭。
咖啡店外的露天座位上坐滿了人,他們或是悠閑地品嚐著咖啡,或是與朋友談笑風生,享受著這份難得的閑適時光。
街頭藝人在角落裏彈奏著吉他,悠揚的旋律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空氣中,吸引著過往行人駐足聆聽。
他待了小半個月,直到A大快要開學,邵迎舟才踏上歸國的飛機。
然而,當他剛下飛機,就收到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消息——趙解兩家訂婚了。
他並未刻意去打聽與趙璟臣有關的消息,無非是趙解兩家意願成秦晉之好,各家媒體都在爭相報道。
他想不知道都難。
“去哪?”
“哦,山水華庭小區。”邵迎舟掐了把掌心,驅趕這混混困意,昨晚一夜未眠,在飛機上淺淺睡了幾小時,還是很困。
待他風塵仆仆地歸家,卻見家門口蹲著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