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知了?”王文彪湊近點看那小家夥。“它可真醜。”
“你長的好看就行了。”
王文彪知道*在說氣話就故意不去理她,伸手碰了碰知了透明的羽翼,知了抖了抖翅膀,有意逃避似的向前爬了幾步,憨態可鞠。王文彪咧開嘴笑了,伸手按了下它的小腦袋。
“小心咬你。”*突然大聲說。
王文彪迅速縮回手來,吃驚地說:“它還咬人?長得那麼醜還那麼囂張。”
*哈哈大笑,不停地拍桌子,有點撒手人寰的意思,讓王文彪一陣陣發毛,以為她突然得了中風癲癇什麼了。
*努力止住笑聲,看著一臉迷茫的童年說:“你太可愛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首詩,大概是學過的吧。垂蕊飲清露,流響出疏桐。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古人都說蟬像仙子一樣清高,不食人間煙火,隻喝清露,而且你看看,它隻有一跟吸管,哪裏有多餘的嘴用來咬你呀?”
王文彪先是恍然大悟,繼而氣得直翻眼珠子,恨不得把一臉壞笑的*撕掉。假裝生氣地把臉轉向窗口,不再理她了。有微風從窗口吹進來,王文彪感覺風都是熱的,吹在臉上很不舒服。
*正要對王文彪講幾句好聽的話,隻見童年“嗖”一下低下頭,側過臉來衝自己吐了吐舌頭。*莫名其妙地去看窗口,然後也愣住了。
野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窗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們兩個,臉上始終是讓人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表情。
*勉強咧開嘴,笑得比哭還難看。“呀,這麼巧啊野貓大哥,您有事兒嗎?有事兒您說話。”
野貓瞪她一眼,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長長噓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終於安全落下了,拍了拍還趴在桌子上裝死的王文彪說:“起來吧,人已經走了。”
王文彪看看窗外,已經不見了野貓的蹤影,“他怎麼就這樣走了?我還以為他是來找咱們報仇的,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啊,什麼野貓不野貓的,我看他就是一隻被主人打得半死不活的病貓,哈哈,再惹我我就讓他好看,把他圓滾滾的腦袋打扁平了……”
王文彪感覺*踢自己腳一下,但是並沒有在意,因為她很少老老實實地坐著,總像是得了多動症似的亂踢亂砸,王文彪早習以為常了,潤了潤嗓子接著說:“不就是海拔高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又在童年腿上狠狠踢了兩腳,王文彪實在忍無可忍,放棄窗外優美的風景轉向*說:“你有完沒完了……”可是話剛說到一半就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看到野貓坐在*的桌子上,腳踩著前麵的椅子,瞪著眼睛看自己,然後後背開始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