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不耐煩了,“去你媽的,找死呀,”說著伸出長手將桌上的殘留物一掃而光。
小猛子最討厭別人糟蹋糧食,一見警察竟然這樣做,他就跟警察幹了起來。
這下事情就鬧大了,他一進去就被關在了單間,而且房間太矮太小。叫他無法直起身子來。這簡直就是謀殺嘛。他憤怒地想,於是就大聲抗爭起來,“放我出去,我要見你們領導,”
他的叫聲引來了黑白二常,黑白二常說:“別費勁了,跟我們走吧。”說著就把追命繩索套在他的脖子上。
“救命呀。”他大聲地叫,一下就醒了。
原來是惡夢,他剛鬆一口氣,又覺得不對勁,鄭春蘭怎麼會在床邊拉著自己的手呢?莫非還在夢中呀?
“咋就逃不出夢呢?”他歎息道。
“你醒醒,好不好?”鄭春蘭給他輕輕的兩嘴巴子,“別睡了,我有話給你說。”
小猛子這才明白不是夢了。她來幹什麼?他眨巴著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奇怪吧?”她把頭深深地埋在雙手腕裏,“我自己也說不清,為何走著走著,就走進來了。你睡覺不關門,不怕麼?”
“我從不關門,習慣了。反正也沒什麼可偷的。”他說罷,望著破爛的竹杆天花板出神。
長時間的沉默後,他沉不住氣了,“怎麼還不叫人來抓我?還是快些動手吧,那樣我心裏也會好受此。”
她放下手臂,讓頭露出來,“我為什麼要抓你呢?”
其實她有過送他去坐牢的打算,她甚至希望最好是判他死刑,一顆子彈結束他罪惡的生命才好呢。她正是帶著這種心情小跑幾裏山路趕到派出所的。要不是趕上午休的話,她就報案了。在等待的過程中,她有過許多想法。
當她看到交配中的一對野狗,無論人們怎麼追打它們,也不能把它們連著的身體分開的時候,她的臉紅了,隨著一陣燥熱的湧起,心中也開始躁動起來。真的應該送他進去嗎?她要報複他的意誌開始動搖。是啊送他去有什麼好呢?隻會增添煩惱,畢竟已經吃過他了,盡管是被強迫的。該如何是好?她一時沒了主意。
所以當下午上班的鈴聲響起的時候,一直在派出所門外徘徊的鄭春蘭卻返回了家。她想這種事還是應該向爸媽講,特別是老爸,一村之長,見多識廣。
“走!”老媽一聽她講完,拉著她就走。
“幹啥呀?”老爸以正抽著的旱煙杆擋著了去路。
母親沒好氣地打開父親的手,“這麼大的事,你還沉得住氣,報案去。”
父親再次以煙杆擋著去路,“糊塗,真是頭發長,見識短。這種事,能隨便嚷嚷嗎?要是婆家知道了,人家會怎麼想?”
父親的話擲地有聲,母親不得不停下腳步,“那你說,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