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的吧台前,一名姑娘正百無聊賴的坐著。
長得還行,皮膚白皙,大眼睛很是明亮,齊耳短發幹淨清爽,應該算是八分麗人七分熟那種。
沈犁庭往吧台一靠,右手一晃,一根金鏈子從手心落下,在空中晃悠著,鏈墜下還吊著一顆亮閃閃的心型鑽石。
沈犁庭看著姑娘:“剛撿的,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吧台姑娘瞥了他一眼,低下頭去:“貓鼠遊戲,前段時間才看過。”
沈犁庭樂了:“聰明啊,但有區別。我這個是道具,隻要五塊錢,但如果你一把火把它燒了,它就值三百塊,甚至可以更貴。”
吧台姑娘愕然看沈犁庭:“你是導演?”
沈犁庭笑嘻嘻:“啊,是的。”
吧台姑娘終於來了興致:“拍什麼的?”
沈犁庭聳聳肩:“就那種兩三個人就能演的。”
吧台姑娘臉一紅,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沈犁庭便低低笑了起來:“不拍小電影,怎麼拍大電影?沒辦法,人都是要吃飯的嘛。”
話音剛落,就聽不遠處305包廂裏傳來孫胖子的怒吼:“我操、你姥姥!!!你特麼想死是不是?”
隨後就聽啪的啤酒瓶破碎的聲音傳來。
吧台姑娘愕然回頭,幾名服務人員也循聲看去。
一名年輕服務生就想過去。
沈犁庭好整以暇的攔住服務生。
他揮舞著手臂喊道:“沒事沒事,都別過去。一點小紛爭,很快就能搞定,有什麼損失我們都會賠償。”
聽到這話,原本要進入的幾名服務人員沒再說什麼。
沈犁庭這才手插褲袋,悠悠閑閑的往裏走。
推開305包廂的門,就看到昏黃光影下,孫胖子已然站起。
他憤怒的瞪著馮大章,氣的全身肥肉都在發顫。
兩名姑娘則龜縮到牆角,看起來有些畏懼的樣子,實則眼神裏都在笑。
馮大章則靠著大電視,站在他正對麵樂嗬嗬剔著牙簽。
你特麼需要的是洗牙!
不過就這黃板牙,加他那光腦袋大塊頭再加手臂上的龍紋身造型,確實氣勢不錯。
沈犁庭搓了搓手,笑道:“哎呀呀,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就砸酒瓶了?還特麼是沒開的?這就不合適了吧?國家三令五申,不要浪費!”
孫胖子惡狠狠的瞪著沈犁庭:“你幹的?”
“我幹什麼了?”沈犁庭一臉我什麼也不知道。
他來到孫胖子身邊坐下,看到他手機還放在台子上。
此時手機裏還在播放一段精彩的小視頻,別說,玩的還挺花哨。
沈犁庭樂嗬嗬的瞄了幾眼,將他手機關掉。
他抬頭看馮大章:“你這就不合適了,大章,怎麼能這麼做呢?”
馮大章滿臉憨厚表情,摸著光頭:“這就是個誤會。我也沒想到,那家酒店這麼不靠譜,竟然還裝監控。孫老板,您誤會了,我就是來向你邀個功,絕對沒有敲詐勒索的意思。我們都是懂法的,不幹那事。”
孫胖子氣的牙都要碎了。
我信你個邪啊!
他瞪著沈犁庭:“為了三百萬投資,這麼玩?過了!”
沈犁庭的臉漸漸沉了下來。
給你臉不要是吧?
他隨手抓了一把爆米花塞到口中。
一邊吃著,一邊撓著耳朵冷笑:“您是不是搞錯什麼了?孫老板!當初是你要投資,主動聯係的我們!哦,酒也請你喝了,演員也給你睡了,在你身上錢花了有上萬,要求都滿足了,結果你特娘到現在還跟我聊改劇本?你不想投就不投,是你來找的我們,結果一再調戲我們。到底誰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