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漁網邊上的網線剪斷,捆紮在長樹枝上,勉強做成了一個漁網牆,但想要捕魚,用這樣單麵的“牆”是不行的,我們得做成一個至少三麵“牆”的漏鬥狀漁網。
我們又把其他幾張不是專業捕魚的網拿了出來,這些網的材質都不如之前的那兩張,但是總比沒有強,我們照著又做了三麵“牆”,加上最開始的兩麵,勉強拚湊成了一個“箱子”般的捕魚器。
這捕魚講得形象一些,就如同一個人拿著漏勺在鍋裏撈東西,隻不過我們這漏勺有點簡陋罷了。
第二天,我便和林海、古月、王新四個人朝小島東岸,也就是林海口中“富饒”的那一片海域走去。其他人留在營地負責柵欄的建設。
我們大概是早晨十點來鍾出發的(時間隻能靠太陽高度來大致判斷了),到達東岸的時候,已接近正午,陽光毒辣。我們幾個,包括林海都對捕魚一無所知,隻能慢慢摸索著來。
我知道海邊以捕魚為生的漁民,撒網捕魚都會坐著船往內海中走一截,最不濟也要到淺海區,但我們沒有船,隻能在大海漲潮幅度小的時候,在一些相對安全的淺灘附近,等待潮水漫過時,看看能不能抓到一兩條魚。
我們來的時候都把腳底裹了幾層塑料布,一直包到腳踝往上七八寸的地方,為的是防止被泥沙中的蟹類、蝦類弄傷。
海水的漲潮都是有規律可循的,來到島嶼的這些天,我們已經基本摸清了這規律。
趁著海水平緩的時候,我們四人一人拉著捕魚器的一角,把口子對準海水,接著又往海中走了兩步,海水幾乎漫過我腰部了,我們看差不多,便一齊用力,拉著這漁網在海水中拖動了足足十幾米的距離,此時海水開始有漲潮的趨勢,我們趕忙朝岸上跑去,上岸後,我們朝漁網內一瞧,一隻魚都沒有……
我們幾個不免垂頭喪氣,但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我們的捕魚設備簡陋,加上沒有經驗,如果第一次就成功那才叫奇怪。
如此反複嚐試了幾次,我們漸漸摸到了一些竅門,魚類都喜歡逆著水流遊動,我們之前一直是在逆著水流拖動漁網,這樣一來與海水中魚類遊動的方向相同,魚自然不會撞到網上,我們開始嚐試反方向拖動漁網,就是順著水流拖動,試了幾次,果然抓到了幾條魚。
這裏要說一下,我們後來還抓到了幾條海蛇,這些海蛇和鱔類有些相似,主要通過它們身上的不同鱗片以及斑紋來區分,蛇類有鱗片和寬長平緩的尾巴,而鱔類則沒有。
這些海蛇都是能夠分泌毒液的,還好這些海蛇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我們用樹枝小心翼翼把它們挑落放生了。
關於捕魚的事情我後邊還會講(我們後來掌握了一些更有效的方法,也製作了更多好用的捕魚設備)。總之,在我們捉了二十多條魚的時候,便決定返回營地了。因為抓太多也沒有意義,我們沒有冷凍設備,吃不完的話,這些魚就會腐爛掉。
我們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將近一個月,期間都是一些重複性的工作,比如建造柵欄,比如去林中搜集椰子和芭蕉,還有少量的檳榔,還有就是在海邊捕魚蝦、捕捉海鳥、海龜。
我們的柵欄經過日複一日的建設,終於初步形成了一個輪廓,將我們賴以生存的三叉溪流和石山下的洞口保護起來,我們在外圍又鋪設了許多的枯枝幹,柵欄的縫隙用泥沙填實,盡量加固。
我們把洞穴內也“裝修”了一翻,我們把所有找得到的“布料”都拿了出來,製作了一些簡易的床鋪和被褥,把一些結實的樹幹固定在石壁上用來當衣架。
“女作家”日複一日地在那塊石碑上刻痕用來計算日期,我和她自從那次對話之後,再沒有過深入交流。
孕婦顧芸芸的身體狀況也很好,性格也開朗了許多。
此外我們還在營地邊緣找了一處相對平坦、樹木稀疏的地方,將樹砍光,做成了一個簡易的足球場,我這樣一個從來不運動的宅男,漸漸也迷戀到了運動當中。
總之,我們的生活似乎又有了規律。男性負責外出“覓食”,女性負責洗衣做飯,對營地的建設則眾人齊心協力、共同合作完成。
直到有一天,一件事情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