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慕煦一眼，蘇景言擰眉，他是不在乎，可是卻下意識不想讓她看到……
“嗯。”他要先回去把照片的事解決掉。
聽到他的應答，慕煦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她沒再說話，低頭默默吃飯。
“把飯菜吃完。”又叮囑了一句，蘇景言便轉過身往外走。
慕煦將手中的筷子捏得死緊，在他走到門口時忽然叫住他：“等……等等！”
蘇景言腳步一頓，回頭看她。
“怎麼了？”
慕煦目光顫了顫，迎著他看過來的眼睛，喉嚨似被慢慢捏緊，一句不要走在嘴邊轉了個圈，又生生咽下。
她有什麼資格不讓他走？
有什麼資格……
他們早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關係了！
“……沒什麼。”移開眼，慕煦強迫自己轉開視線。
蘇景言皺了皺眉，看了眼空蕩蕩的病房。
慕煦一個人待在偌大的病房裏，低著頭，身影單薄瘦削，在白熾燈的照耀下，臉色更是顯得十分蒼白。
他的表情頓時微微一凝。
垂下眼睫，卻沒說什麼，直接出了門。
慕煦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心咚的一聲空了一下！
唇被咬的發白，她深吸了口氣，壓下翻湧難耐的心情，大口大口吃飯。
喉嚨幹澀痛苦，卻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門在這時突然被人打開，蘇景言走了進來。
慕煦狠狠一怔，他看了她一眼，眉頭微擰，走進來，擰開瓶水遞給她。
慕煦沒接，腦子還有點發懵。
半晌，反應過來，臉一紅忙把食物咽下，喃喃：“你……怎麼回來了？”
蘇景言把水放在一邊，淡淡說：“忘了拿車鑰匙。”
慕煦看了眼桌子旁，果然放著他的鑰匙。
剛湧起的希望化為泡影，她掩下失落的情緒，輕輕哦了一聲。
蘇景言拿過車鑰匙便準備走，慕煦卻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看著他，緊張得心口直跳：“不要走……”
蘇景言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過了兩秒，才移開眼，並沒甩開她，而是問：“你這算什麼？”
慕煦一僵，他繼續問：“那個男人不在你就退而求其次，讓我陪你，是嗎？”
像是被煙蒂燙了手，慕煦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迅速放開他的手，垂下了目光，後悔不已：“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她啞口無言：“……對不起。”
病房裏格外安靜，蘇景言從兜裏掏出手機，摁了幾個號碼，而後一語不發出了病房。
沒過一會兒，他又回來，輕扯領帶扔到一邊，精致的眉眼間沒有一絲情緒，對她說：“下不為例。”
慕煦一怔，反應過來他這是不走了，下意識開了口：“你願意留下陪我？”
蘇景言脫外套的手一頓，回過神看著她冷笑：“你說呢？這次算我欠你的。”
喜悅轉為苦澀，慕煦抿緊了唇，是啊，他不願意。
怎麼可能會願意呢？她何必自取其辱。
又過了沒多久，周秘書敲門進來，給蘇景言帶來工作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