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聖凡注意到這個細節,心中偷笑。走到墨大夫身邊,把蠟燭立在一側,然後對著酒壇就是咕咚咕咚的飲了一大口。他其實並沒有喝下去多少酒,卻故意把那種喝酒的聲音弄的特別大,然後意猶未盡的砸吧嘴。這種聲音讓墨大夫心中如有千百隻小蟲子在爬行一樣又癢又難受。
蕭聖凡接著對著墨大夫打了個大大的酒嗝,那股濃烈醇厚的酒氣便對著墨大夫撲鼻而至。
蕭聖凡誘惑的說道:“墨先生,您聞聞,這酒怎麼樣?這可是家主特別賞賜的東西,尋常時候可是找不到的寶貝啊!聽說這可是陳封了五十年的老酒啊!要是這次您錯過了,可不知什麼時候能再喝到這麼美味的酒水了。”
墨大夫有些按捺不住,他有些意動的說道:“真的隻要‘化骨貼’的藥方嗎?”
蕭聖凡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墨大夫暫時抵住酒的誘惑,一定要把事情敲定了才敢下嘴喝。他接著問:“你憑什麼讓我相信?”
蕭聖凡傲然道:“憑我的人品!”
墨大夫撇撇嘴:“那還是算了吧。”
蕭聖凡:“……”
他不由有些不屑的說道:“既然你逼我,那我就實話實說!隻是希望您老人家別氣出病來。”
墨大夫自信的笑道:“你能把我氣病了也是你的本事!”
蕭聖凡不屑的一笑道:“你這裏已經沒有我看的上眼的東西了!我想要的都已經全都拿光了。就還剩幾個方子了。”
“你,你……”墨大夫氣得直起身子,用手指微微潺潺的指著蕭聖凡,半響說不出話來。
蕭聖凡說道:“墨先生,我都說了,怕你氣出毛病來,你看你非讓我說。”
墨大夫頹然的往後一仰,倚在牆上,歎氣數聲,頓足捶胸。
蕭聖凡看他這樣,就笑著把酒壇推到他麵前,說道:“那這酒,您是喝還是不喝了?”
墨大夫聞著酒香,把心一橫,大聲道:“喝!怎麼不喝?再不喝豈不是更賺不回‘本錢’來了?”說著,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兩口。
喝完了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滿足的感歎道:“好酒啊,好酒。香,真香!”
蕭聖凡笑眯眯的看著他喝,就自己坐在了旁邊的一張凳子上。
等墨大夫喝的心滿意足了,他才開口道:“墨先生,‘混陽草’的藥性有些烈,能拿什麼藥中和一下嗎?”
墨先生用酒氣上湧而紅腫的眼睛看著他,說道:“厥陰。”
“我聽說用鉛華草、五毒花,和厥陰草、混陽草配的藥,毒性濃烈。而鉛華草和無毒花原本雖有毒,但是兩者是相克的。那不知……”
墨大夫翻著白眼,冷笑道:“小子,看不出來啊,你懂得還挺多的。我告訴你,這四種藥纏在一起是有劇毒,但是這些毒就是鉛華草和無毒花的!厥陰草和混陽草隻是把兩者原本可以相克的毒性隔了開來,不讓它們以毒攻毒,而是毒上加毒!”
蕭聖凡沉默了一下,說道:“原來如此……”
墨大夫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還有什麼問題就快問吧!就知道但是一個藥方子換不回這一壇酒。”
蕭聖凡對墨大夫的嘲諷毫不在意,隻是嘿然一笑,接著詢問。墨大夫一一作了回答。雖然這個老頭一直態度不好的,但是實際上蕭聖凡還是很佩服他的醫術的。這些日子從他那裏確實學到了不少知識。
等問完了問題,蕭聖凡恭敬地說道:“墨大夫,這些天多虧了你的教導。蕭聖凡深表感激。”
墨大夫喝的眼都紅了,他拿紅眼睛乜斜著蕭聖凡,滿嘴酒氣的說道:“真感激我的話以後就白送幾壇酒,別老是拿來酒就非要從我這裏掏出東西來。”
蕭聖凡尷尬一笑,說道:“是,我知道錯了。”
“恩,你問題也問得差不多了,方子我也給你了,我要休息了。”墨大夫抱著酒壇說道。
蕭聖凡知道墨大夫逐客了,就說道:“您老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墨大夫也不回應。蕭聖凡就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