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門外就聽見劉夫人在為兒子辯解的聲音:“我說老爺啊,旭兒最近幾天可是變了不少啊。以前旭兒還小,性子烈了些,做了一些讓人那個…那個看不過去的事兒,可話又說回來人不風流枉少年,誰沒個不懂世故的時候呢。雖說前些日子騙了方家丫頭,可那也不全怪旭兒,再說旭兒也老大不小了,早點成家立業,我們也可以早抱孫子嗎。我看那這方家丫頭既然進了我們劉家的門,也就是我們劉家的人了。你要是現在把人家送回去,叫人家一個姑娘家該如何過日子啊。”
劉夫人性格爽朗,嗓門也好使,這一番話叫劉旭和方佳雨聽了個清清楚楚。劉旭心中自是汗然,但不由也有些佩服老娘了。
“哼,旭兒平時都是你給慣得,平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竟做出這等乘人之危,威脅誘逼的勾當來。我和方南方大人私交甚深,情同兄弟。人家方姑娘天仙一般的人兒,竟被這臭小子生生生給毀了,這讓我有何臉麵再見故友啊。”劉正陽身為親王,可是對劉夫人卻是恩愛有加,在外是執掌一方的大人物,在家卻對夫人百依百順,也算得上是這個時代標新立異的新好男人了。
劉夫人一聽不幹了,帶著哭腔道:“如此看來我是命苦啊,當初要和人家好的時侯,把人家當做仙子一樣供著,可是現在人老珠黃,仙容難再,現在動不動就對人家大吼大叫,這日子還怎麼過啊。”此法劉夫人百試不爽,隻要將兒子問題轉移為內部矛盾,問題便會不了了之。
劉正陽皺了皺眉,心中雖說明白這又是夫人在用計,不過還是輕聲道:“哎呀,夫人你我相扶相持二十餘年,老夫心中可從來沒有嫌棄你啊。再說夫人深諳保養之道,正是這花兒開的最燦爛的時候,老夫瞧著…”
“爹…”劉旭故意拖長了音,喊道。
“你小子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進屋要先通報。”劉正陽被這一喊,心中一虛,莫名的來了這麼一句。
“平日裏,又沒見進門要通報的啊。”
“這可是早早就規定了的,怎麼你小子這麼不長記性。”劉夫人也是怕老爺掉了底子,忙從中幫襯。
“媳婦見過公公婆婆。”方佳雨名為大家閨秀,對這禮教看得甚重,在劉旭昏迷的這些日子裏,日日都給劉正陽夫婦請安,這聲公婆喊得倒還順溜。
劉正陽經過一番調整,終究還是穩住了陣腳,端正儀態道:“侄女不必如此,今天叫你們來,就是要叫這逆子和你解了這媒約,還你自由。”
“老爺,這……”劉夫人心有不甘,小聲嘀咕了一聲。
方佳雨心中是悲喜交加,眼看著就可以擺脫這惡人了。可是就像婆婆說的,一個遭人棄的小妾又怎麼能夠活得安然,何況自己已被他那般輕薄。
“媳婦若是做錯了什麼,還請公公婆婆明示,媳婦甘受懲罰。”說著盈盈便要跪下去,劉旭手快,及時的扶住了她的臂膀。
劉旭扶住了方佳雨方道:“爹,孩兒和佳雨情投意合,郎情妾意。再說佳雨都嫁到咱家了,難道還真叫我休了她,叫她受世人唾棄,永世抬不起頭做人不成。”
“哎,對呀對呀老爺,難道真如旭兒說的,叫佳雨去受那等苦。要真這樣你就有臉去見方大人了。”劉夫人及時的插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