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被隔離的難民,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阿蘭多吩咐卡卡爾將熬好的藥湯份給他們,這些人雙手接過卡卡爾遞過來的藥湯不由得渾身打顫,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觸怒了這位獸人,看看他手裏那個鋒利的斧子,這要是攔腰來一下,保準自己肚子裏的那些雜碎灑落一地。
卡卡爾發現這幫家夥隻瞪著倆眼看著自己,根本沒有喝藥的意思,一皺眉頭說:“給你們藥,還不趕緊喝,不想活了。”
這幫人一聽,又打了一個冷戰,也顧不上碗裏的藥湯會不會燙嘴,一個個就像喝蜜汁一般,一口將要湯灌到嘴裏,甚至都不敢漏掉一滴,顯然卡卡爾對他們威震力比惡魔還要恐懼數倍。
阿蘭多對這些人的表現並沒有什麼舉措,本來人族和獸族之間的仇恨比海還要深,相互直之間更是對自己的子民醜化了對方的形象,估計自己要是到獸族領地內部,也會受到像卡卡爾一樣的待遇。
草藥的藥效不會來的非常快,服下藥的難民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變化,在騎士們的指揮監督下,這幫難民,非常聽話的開始原地搭建帳篷,一些窮人,根本沒有這些野外生存工具,隻好簡單的將鋪蓋找個擋風幹燥的地方一鋪就OK了。
阿蘭多和眾女,並沒有搭建帳篷,直接在牛車上休息,這樣既省去搭棚的麻煩,又防止地氣太涼,對身體造成傷害,最主要是一旦這幫難民有什麼不良舉措,自己的人也可以快速離開。
其實阿蘭多過於緊張了,這些平民老百姓並不會出現什麼過激的反映,就算沒有卡卡爾,就那二十名騎士就會讓這些難民遵守阿蘭多的一切要求,再說,阿蘭多為他們治病,給他們吃藥都是免費的,誰還會在乎住在哪裏?什麼隔離不隔離的,對他們來說,更省去整日為了那一點錢去累個半死,這樣吃飽了就曬太陽,和朋友打打屁聊聊天,多舒坦。
一夜無事,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向大地上時,阿蘭多帶著翟月已經做完晨練回到駐紮地,這幫難民才開始從睡夢中醒來,老百姓的條件不富裕,所以日常生活中一些衛生習慣,自然而然的被省略。
用過早餐,阿蘭多和司瓊又開始為難民逐一檢查身體,用了整個上午才將這些難民的身體狀況摸清楚,阿蘭多一邊摘掉令人窒息的口罩,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看來藥效起作用了,最起碼控製住病情,而且有效阻止了瘟疫的傳染。”
托麗絲這會就像一位溫柔的妻子,用溫水洗好毛巾為阿蘭多擦拭臉部的汗水,這一舉動司瓊和多利亞並沒有什麼表情,唯獨木水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切,雙手不停地撮著衣角,牙齒咬著嘴唇已經流出一絲鮮血。
藥方有效就代表著能救治這群難民,阿蘭多心情大好,挽起衣袖從牛車後麵摘下臨出發之前采購的蔬菜和獸肉,親自料理中午的飯菜,卡卡爾在一邊看著阿蘭多一會抓把不知名的調料放進已經半成熟的菜裏,一會又往菜裏倒點白酒,直皺眉頭,當炒菜的香味散發出來時,卡卡爾才舒展眉頭改為不停地聳動他那超級大的鼻子。
炒菜出鍋,香氣將所有人都引了過來,那些逃難者雖然不敢太靠近,但從他們的眼神裏就知道,阿蘭多的廚藝相當不錯,吳昊打趣說:“先生如果厭倦行醫後,憑這手好廚藝,在廚師界也可以堪稱大家。”
看著難民們可憐巴巴的神色,阿蘭多笑著叫已經流著哈喇子的卡卡爾給難民每人分一點炒菜,卡卡爾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是阿蘭多的話他還是不敢不聽,對他而言,阿蘭多就是他的神,自從發誓效忠阿蘭多之後,他的命就已經交給了阿蘭多。
所幸的是,阿蘭多早就料到自己炒菜會受到歡迎,所以一開始就采用超級大炒瓢燒菜,給難民份完剩下的剛好夠自己人享用,說實話,這個世界的飯菜雖然不是太難吃,但是跟中華五千年的菜肴根本沒得比,阿蘭多的手藝在這個世界,絕對是蠍子拉屎——獨一糞(份)。
吃飽喝足,難民們無所事事各找一塊有陽光暖和的地方躺下休息,不然能幹什麼?現在和囚犯差不多,不過這些難民都沒有什麼怨言,就算他們到了貝斯城也是沿街乞討為生,在這有人免費給看病吃藥,對事還能蹭一份色香味全的可口飯菜吃,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