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封陽沙啞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皇上,禦醫到了。”宮人候在外麵,急切的說。
封陽一怔,整理了下心情,將傅東放在床上,蓋上錦被,黑沉的眸深不見底。“你躺好,我去看看。”封陽在傅東額上印下一吻。
傅東扯著封陽的衣領,飛快的在他臉上親了下,迅速轉身蒙上了被子。
封陽愣了一下,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沉悶的心情稍稍緩解。至少,她也是愛的吧。封陽深深的呼吸。
三個禦醫戰戰兢兢的站在偏殿,一看就知道是從剛才的酒宴上來,空氣裏有淡淡的酒香。
封陽皺了皺眉,不知道傅東聞不聞得了這味。
宮人以為皇上是嫌三位禦醫來得太慢,忙道:“三位禦醫回去拿了藥箱,所以路上耽誤了點時間……”
三位禦醫連忙告罪,心想皇帝剛才離席,難道是身體不適?
封陽想了半天,隻留了一名禦醫,並且揮退了宮人和另外兩位禦醫。
那位禦醫心中不安,也不敢說話,看見皇帝招手,忙走上去,腰彎得老低。
封陽道:“進去給傅姑娘看看身子,傅姑娘若問起,便說隻是心神疲累,真話給我爛到肚子裏去!”說完鷹目直視禦醫,其中淩厲的殺氣漫天蓋地。
禦醫撲通一聲跪倒地上,隻有連連稱是的份。
“去吧。”封陽疲憊的揮揮手,待禦醫走了,喉嚨湧上了苦澀的味道。
沒想到那東西這麼厲害,傅東好好一個人,曾經那麼健康,又身懷巨大的力量,如今卻懶懶度日,現在更是昏倒了。可是如果不這樣,將來哪有半點可以阻止她的辦法?封陽煩躁的拍了拍腦門,為什麼這麼不安?
禦醫很快就出來了。
封陽道:“怎麼樣?”
禦醫飛快的看了眼封陽,顫抖道:“並不大礙,傅姑娘也知道自己的情況,這……這……”
“好了,沒事就好。”封陽打斷他的吞吞吐吐,起身就走。
“皇……皇上!需不需要微臣開些……補氣安神的藥?”
“開吧。”封陽淡淡的回道,已經踏出了殿門。
禦醫抹了一頭的汗,卻長長鬆了口氣,肯讓他開藥,這命是保住了。
傅東見封陽進來,坐起了身道:“真是的,我還不知道自己的狀況嗎,請什麼禦醫。”
封陽直接脫了鞋上床,坐到她身邊攬著她道:“你要嚇死我了。”
傅東一笑,道:“什麼事情能嚇到我們偉大的人間之皇?小女子誠惶誠恐。”真就一副惶恐之態。
封陽被她的表情逗笑,點著她的鼻子道:“你呀你!嚇壞了人還不安分,做這怪模樣惹人發笑。”
傅東倚在他臂膀之中輕輕一笑,軟軟地說:“做這怪模樣就是要逗你笑啊,你老苦著臉我還以為自己命不久矣呢!”
封陽臉色一震,一巴掌拍上她的後腦勺,輕斥道:“胡說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傅東被嚇了一跳,但心中絲絲透著甜,忍不住抱著他的腰,清亮的眸子認真的看著封陽:“我說著玩嘛,你就當真。如果我真命不久了,你要怎樣?”
封陽氣得臉都要變了,一把將傅東按在腿上,急道:“你還說!你還說!你再說這些混賬話我……我……”說半天卻說不下去了。能怎樣?難道要像那隻金紅雀般,讓她再不能開口說話?讓她再不能說這些傷他心的話?
封陽畢竟是長大了,他從經曆的每一件事裏吸取教訓,學習道理,他勇於麵對自己犯下的錯,而且絕對不會在同一個石頭上摔倒第二次。
傅東是個例外。例外就例外在她三番兩次拒絕了驕傲的人皇,可人皇心中也有期盼,也向往溫暖,也會忍不下心,忘不了情,也會放下身段想擁有一個永生的伴侶。
愛她,所以要放在身邊,不急,不躁,慢慢得到她的愛,不要輕易傷害她。她是人,是個有思想有理智有原則的人,畢竟不是金紅雀。
“讓你胡說!”封陽氣得一掌拍下去,就要讓她痛,她才會知道自己有多痛。
傅東唉喲叫了一聲,又羞又氣,封陽怎麼能像打小孩一樣打她!忍不住掙紮著要起來,可封陽的大手按著她,居然打上了癮。
“讓你胡說!讓你瞎說!知不知道錯了!”
其實本來不那麼痛,可是傅東哪裏受到過這種對待,到底還是傷麵子,忍不住眼角掛著淚珠,一倔起來光顧著掙紮了,竟然就是不認錯!
封陽隻打了幾下就打不下手了,他知道傅東倔性犯了,更要命的是傅東的掙紮引起了他的反應。
陷入愛裏的人一旦情動,多半不可抑製,何況封陽不是沒有過女人,他太熟悉這種感覺,也太清楚對傅東的渴望,眼見著傅東還是掙紮不休,終於兩手抱起傅東,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將她按倒在床上,翻身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