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你沒死啊?!”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鬼使神差就叫了他作“聶風”,反正除了他的一身現代休閑服之外,那棱角、那麵頰身板,不就活脫脫一個魔刀聶風嘛!
那男子眉頭一皺,顯然是不知道聶風是誰,便轉而帶著略微急促的語氣問我:“其他人呢?其他幸存者人呢?”
“我……”
我是被他的這一喝問給嚇了一跳,加上先前他這麼瀟灑地一腳就把這“倒麵女鬼”解決,總有一種瞠目結舌的心情,以至於平日裏口才特棒的我都支支吾吾講不清話了。
“小兄弟,你倒是回答我,他們究竟去哪了?”
那男子迎風飄動的黑發之下,一張麵孔眉頭不展,向他這種冷靜、行蹤神秘的家夥,在小說裏總是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說這麼多的。
“應該,應該是向前走了!”我的口舌終於恢複了正常,指著前方就說。
“大事不妙!”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男子就如同一陣風般輕輕一躍,跑向前方深霾的山林之中。
“喂!大哥,你,你等等我呐!還有,還有你叫什麼名字啊!”
顯然他是聽不進我這番話的,轉眼之間,他就消失地連影子都沒剩下,這樣一來,又一次空留下了我獨自一人。
哎!
我歎了口氣,再一次地同情自己的遭遇,想著這一路來的遭遇真是離奇,詭異的大霧,坍塌的大橋,以及在車窗看到的無數鬼臉,以及這一群幸存者……
想到這裏,我的腦海中似乎想到了不符合邏輯的事情,除開外頭的那些奇怪的“東西”不說,其實我所在的巴士裏,也是令人越想就越覺得離奇啊!
我的老家在福建閩侯縣,雖然就在福州市的邊上,但也是山裏的鄉下啊,這時候返鄉的人本來就少,而這巴士卻坐得滿滿當當。而最讓我感到疑惑的,就是這群幸存者:
那妖嬈的少婦,除了麵對危險的時候表現得異常鎮定之外,其他還算正常,當然這也是解釋得通的,可以說她經曆豐富,比男子還大膽;那戴帽子的司機也還算普通的正直大叔,小黃毛也是片地都有的腦殘廢青;可那對下山的道士師徒就有問題啦!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般巴士之上?眾所周知道士是專門對付鬼怪粽子的,平時都住在深山或者道館裏修行他們的《道德經》,煉丹修真,哪可能無緣無故地來到這個鬼地方?
這現代版的“聶風”,更不用說了,在那大橋之上我就知道他不尋常,表現地異常淡定不說,似乎還懂橫多降妖伏魔的路數,來曆一定不尋常。
而最讓我覺得可怕的不是單獨的每一個人,而是這群人居然聚集在了一部巴士上,感覺就像是各路高手上華山論劍一樣的感覺,就像這場霧,和裏頭的“東西”都是事先為他們準備好的一樣!
這思維就如同洪流一般淌出,我也像是墜進了無盡的深淵……
忽然,就在我沉寂在自己思緒之中的時候,我隱約間聽見了一道悠揚的女聲,好像是在呼喊著,拉著長音。
我連忙收回傾瀉而出的思緒,側耳一聽,隻聽見猶如花腔女高音練聲般“咦~~咦咦~~~”爬音階的吟聲,不過與外國人不同的是,這女高音唱的應該是隻有“宮、商、角、徽、羽”五個音階。
嗖地一陣穿堂風刮過,我汗毛管立馬就豎了起來。
“該不會,該不會又是什麼鬼東西又來了吧……”心中一想著眼前癱倒在地的倒麵女鬼先前追著我的模樣,我砰地彈起身子,戴上口罩,打著手電向那長發“聶風”所走的方向追去,不管其他人在不在前頭,隻要追上這男人,我就感覺有安全感。
……
踩著散碎的步伐,我徑直向前頭小跑了數百米,此時我也暗自慶幸,平時工作之餘,也有著鍛煉身體的好習慣,所以像現在的這般運動強度完全難不倒我。
說來我也是越來越覺得那新時代“聶風”的體力,就算我怎麼跑,就是連他的影子都沒見著,這家夥流了這麼多血,還跑得這麼快,簡直就是妖怪嘛!
四周的樹木越來越密集,整個山林間的回身也越來越聚攏,好像所有的身聲都是在周圍半徑五米之內發出的。最要命的是,那花腔女高音的吟聲也跟著收攏到了我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