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情緒,總是短暫的,接下的事,無論是喜是悲,都要麵對。
a大在g市的另一側,和昨天一樣,林夕和老人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才在到達a大
林夕站在a大的校門外,雙目明亮,神采飛揚。這是他第二次來大,和第一次來時的心情不同,滿是喜悅。老人在校門口和保安說著什麼,然後老人對林夕招了招手,於是林夕走了過去。
“走吧,他帶我們去找薑教授”老人淡淡的說道
“薑教授讓我們注意的人就是你們,可別弄錯了”保安低聲咕噥著,有些狐疑的看著林夕和老人,但還是帶著他們走。
穿過重重的教學樓之後,又爬了幾層樓,保安才指著一間辦公室,說道:“薑教授的辦公室就在這兒”
老人‘嗯’了一聲,就走向辦公室,沒走幾步,辦公室的門就自己打開了,一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那也是一個老人,中等身材,鬢角已經全白了,相貌儒雅,穿著隨意,卻自有風華氣度。剛一走出門,就看著老人,道:“林先生,薑行文很早就希望你能來了,隻是這幾天剛開學,有點忙,不能去接你,萬望抱歉”
那個老人自然就是薑行文,老人隻是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自顧自地進了辦公室。林夕隻有老老實實跟著走,在走之前,他看到保安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接著下樓值班。
辦公室的裝飾和一般的辦公室如出一轍,林夕卻感覺到一種非常舒服的氣息,這並非是香料的味道,而這一點,在他坐下來休息了一會兒後,感受的尤為清晰。
“林先生,我們是不是……”薑行文給林夕他們泡了茶,咳嗽了一聲,就打算說些什麼。
“這是我的孫子,林夕”老人語氣仍然是淡淡的,他指了指薑行文,話卻是對林夕說的“他姓薑,叫聲薑爺爺吧”
“薑爺爺好”林夕聽著老人的語氣,覺得有些尷尬,連忙叫了一聲。
“好”薑行文點了點頭,他已經明白老人的意思,微笑著對林夕說道“我要給你檢查一下”
薑行文走到林夕麵前,看了看林夕的手,臉色立刻就有些僵了,他又仔仔細細的捏了捏林夕的額頭和眉骨,看了看林夕的眼睛和臉色,臉上已經沒有了表情。他想了想,對林夕說道:“孩子,我要用一些東西,有點難受,你忍著點”
說著,他在辦公桌的一個隱秘的抽屜裏取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然後雙手捏了幾個法訣,口中輕聲念著咒語,然後一聲低喝,把符紙貼在林夕額頭上。
林夕隻覺得薑行文瞬間充滿了一種奇特的氣息,而在符紙貼上的瞬間,隻覺得額頭上像是放了一塊烙鐵,鑽心似的疼。他雙手握緊,一言不發,雖然很疼,但和每個月一次施針相比,也就不算什麼了。
“噗”的一聲輕響,符紙上竟然冒出一些黑煙,接著自行從林夕額頭上落下來,而原本黃色的符紙,已經有一部分變成了黑色。
老人見此,眼角微微一跳。
“額,沒什麼事,不嚴重,你先在這裏坐會兒,我和你爺爺有事要談,我們可是老朋友了,總要敘敘舊啊”
林夕在符紙落下後有些眩暈,隻看到薑行文俯下身子撿符,沒看到他的表情,也沒有看到他微微顫抖的雙手,等到林夕稍微好些後,看到的是薑行文臉上硬擠出來的笑,聽到的,就是這些話。
林夕此刻仍然有些不適,點了點頭,雖然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得虛弱,但此刻這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並沒有留意,接著就倒在了沙發上。
老人先前一直在看著,當看到薑行文硬擠出微笑時,哪裏不明白情況很糟糕,當即一言不發的隨著薑行文向裏麵的一個小房間走去。
幾乎在薑行文進入小房間的瞬間,臉色就徹底陰沉了下來,他看著緊隨其後的老人,頓了頓,才用一種莫名的語氣說道:“雖然我知道那個孩子的體質,但是現在,他應該可以看到臨死前人額頭上的黑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