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畢竟是一州之地,雖然經過了上一次梁山血洗之後,蕭條了那麼一兩個月,但是很快,當新官上任了,一番治理之下,人們又回到了往日的繁華。
走在滄州的街市上,古天還記得這裏半年多前的那個夜晚,可是一切已經變了樣子,店鋪照常開,叫賣的依然在,就是城上的守軍,古天似乎都還覺得熟悉。
“大帥,我已經探過了,前麵那家盧旺鋪,就是盧家新開的鋪子,後麵就是盧府,中間隔著一條街,整個街也都是盧家的,霸州的那批衣物就是在這裏加工出來的。同時不出您所料,因為北伐時間緊迫,他們盧家來不及加工這麼多,於是宣稱以市價對外收購這樣的次品。據我們了解,基本這次品本錢是正品的三成,但是盧家能給到正品五成的價錢,現在也正值閑暇時節,所以引得無數百姓都在家做這樣的次品衣物。”
古天嗯了一聲:“燕青,你要記住在這要喊我什爺,我姓什,名叫什吳,我們祖居西北,我爹是大商,這次是派我來滄州收貨的。一會兒去了客棧,你就表現得張揚一些,讓後麵的弟兄們多霸道一些,就拿出他們原來做土匪的模樣。”
“是,什爺!什爺,我們就去前麵的那家百瑞酒樓吧,那裏離得盧家近。”
“武都頭!”古天又喊身後的武鬆道,“一會我先去考察一下,你帶兩個人,盡量在街上惹事,專門衝那些遊手好閑的惹,要打出威風來,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怕,最好能夠招來官府的人,到時候你就按照我說的做。”
“是,什爺!”
“戴院長,一會兒你就帶人去街上張貼告示,宣告大家,明日午時起,我們正式開盤,收購所有的一幹衣物次品,價格定的要比他們盧家再高出兩成來。要多貼告示,我要讓全城的人都知道。”
“什爺放心,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古天帶著燕青、戴宗、武鬆三個頭領,一並三十多個梁山來的好手,大搖大擺地進了百瑞酒樓。
“小二!小二呢?”武鬆進了酒樓一拍桌子就大喊。
“哎,來了爺!”
“你他娘的瞎了你的狗眼了啊,我們少爺來了,還不趕快迎接!你們都看什麼看!”
武鬆又罵那些吃飯的人道。
“吃,還吃,都他娘的給老子滾蛋,沒看到我們少爺來了嗎,哪有你們坐的份!滾滾!”
說罷,武鬆帶著二三十個人,就對酒樓裏的客人開始轟趕,稍有不順便拳打腳踢,掀翻桌子,看得小二是連連叫苦。
酒樓樓上,老板慌忙跑了下來,“這位爺,您這是幹什麼啊,小店生意小,使不得啊!”
“放你娘的屁,難道老子不給你錢嗎,都給老子滾,這酒店老子包了!”古天哈哈大笑,身旁的一個嘍囉當即掏出一大錠銀子撇在桌子上。
古天就著桌子上翹起腿來,一邊罵罵咧咧地道:“老板,還不快上茶!慢了連你店一起砸了!”
酒樓老板隻得暗暗叫苦,不過看到這一大錠的銀子,心裏卻也舒了三分,要是自己能把這位爺伺候好了,看來還是少不了自己好處的。
酒樓裏吃飯的人可就慘了,一名書生模樣的當即大叫:“這位先生,孔子有雲……啊呀!”
武鬆一拳頭下去,那書生便也不再孔子了,捂著肚子直往門外衝。當然武鬆下手還是有分寸的,他這一拳,在外人看來力道正中,其實在接近那書生的一刻,已經散去了九分,否則以武鬆的力氣,隻怕這一拳就能要了他的命。
酒樓裏一個黑胡子大漢卻是一直坐在角落裏沒有挪動的意思。梁山的一個嘍囉上前敲著他的桌子,那大漢冷哼一聲,猛地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把大刀,橫在桌子上。